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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皇位诶...虽然我不太好劝你什么,但...但这是多少人抢破头也去争的东西...你就真的不心动?”
英平不置可否,陷入沉默。
“可伊先生与二师兄也是一片苦心啊,而且...而且我觉得那皇帝挺可怜的...到了现在无依无靠,结发之妻与他形同陌路,你母亲又...现在只剩下你这么一个骨肉...”
见英平依旧默不作声,叶长衫不再往下说,生怕触及他内心软弱且不愿触及的地方。
片刻之后,一阵叹息声从英平嘴中发出,他重新接过话茬,幽幽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英平转过脑袋看着叶长衫,奇怪的是叶长衫从他眼中没有看到柔情,却看到了些许异样的东西,这丝异样之中待着一丝决绝与野心,让叶长衫感到有些陌生。
“我说我曾经考虑的……哦,‘曾经考虑’并不是指我生父——他可怜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干系。他置我们母子安危于不顾,我又何必去在乎他?”
感受叶长衫的不解,英平开口解释道:“我指的是前一句——这可是皇位!”
此话一出,英平彻底陷入另一种状态,往日的轻浮、活泼与玩世不恭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仿佛是另一个灵魂。
“到底是权力的巅峰啊...这几年经历的一切让我明白,实力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工具,而实力不仅仅是修为高低,权力同样是个好东西。大魏的女相、咱们的死对头王家兄妹,他们不过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折鹤兰、剑叶石那些绝世强者全都为他们所用,这便是权力的魅力。尤其是看到你我的遭遇、还有我母亲的经历之后!”
天色愈见昏暗,小屋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英平的脸庞逐渐被黑暗吞噬,叶长衫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英平陷入沉思。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说不上到底在哪,直到黑夜降临将屋内的最后一丝光亮吞噬,二人默契地在黑暗中‘对视’良久。
忽然,叶长衫感受到英平掏出什么东西,而后只听见一阵吹气的声音,一团热焰在眼前出现。黑暗中英平摸摸索索地找到灯,小心翼翼地将其点燃。英平一手举着油灯、一脸审视地看着叶长衫,当他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晃动的灯光之下时,叶长衫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原来的英平又回来了。
英平举着油灯忽然整个人都凑了上来,灯焰的热量差点让叶长衫头发都烧起来。
“卧槽你干嘛!?”叶长衫赶忙将脑袋向后移。
可英平却像是在深洞中探险一样,又一次将头凑上前去。这一次甚至比刚才凑得还更近,二人的鼻子几乎就碰在一起。
叶长衫尽量的将身子向后倾,英平则尽力地将脖子伸长。忽然,英平伸出手摸了摸叶长衫的脸,而后又捏了捏,还未等叶长衫反应过来时,他又将手下移,先是拍了拍肩膀,后又敲了敲胸膛,这样子像极了五师叔在街上挑西瓜的模样。
一阵摸索后,英平的手似乎还没停下的打算,从胸膛游离到小腹,在越过丹田正要往下发展时,叶长衫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妥,联想到今日白天的那件事,他噔的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比屋外的野猫还要敏捷。
“卧槽你往哪儿摸?”
叶长衫拍了拍身子而后紧紧护住,仿佛要将刚才英平触碰过的地方全部拍干净。
英平不知为何叶长衫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他此时毫不在意叶长衫‘过激’的举动。英平定定地坐在原位,身形动作依旧保持了刚才伸头倾身的模样,他看着叶长衫先是眯着眼,而后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露出狐疑的表情。
“听说...你开阳了?”英平依旧大眼小眼地看着叶长衫说道。
叶长衫一愣,随后小声说道:“算是吧……”
“听说...你现在不仅仅是‘开阳境’?”
“嗯...应该吧...”由于叶长衫并未像其他修行者一样一步一步地从‘开阳’到‘小满’再到之后更高的境界,他还是不太了解这几个境界具体的区别。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小满’?‘惊蛰’?还是......‘大满’...?”
“呃...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唔...”
“但三师兄说过,至少现在有‘大满’,至于‘天玑’有没有达到...还有待考证。”
叶长衫很自然地将这句话说出,平淡无奇。
“嘶——”英平倒吸一口凉气,表情从方才的狐疑变成了满满地吃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天...天玑?我滴个乖乖!你才多少岁!若真是天玑境!那岂不是比三师叔还年轻!?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