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姜长鸣的婚事(1 / 2)

执剑长安 鸡脚芝士 1859 字 1个月前

姜家这几日全府上下气氛都有些不太对劲,由于老太公把大少爷的那把半丈玉琼给缴了回来,大少爷这几日总是将自己关在院子里。

为什么要用‘缴’呢?

因为这把姜家祖传的宝剑当年也在老太公手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老太公年轻时同样将这把佩剑带在身上日日夜夜不离身,无奈自己没有任何修行的天分,所以最后只好将它收起。

半丈玉琼原本是传给每一代武道修为最高的人,意为守护家族的标志,到了姜白这一代半丈玉琼一直是由姜白的亲弟弟、老太公的小儿子拿着,也就是姜长鸣那位在大梁的三叔。

姜家原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执剑者必须年及弱冠方有资格执剑。可当老太公的宝贝孙子,也就是姜长鸣当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武学天赋时,姜老太公意外地破除族规,将这把剑从自己小儿子手上收回,直接交由姜长鸣代姜家执剑。而如此一来,姜长鸣便成了姜家家族史上最年轻的执剑者。由此也可见老太公对这位长孙的喜爱。

而这几日,在姜老太公将宝剑收回后,他整日拿着这把剑在院中挥舞,口中时不时还念念有词。

难不成是老太公撩发少年狂,想老来修行不成?

不过在旁边的仆人看来,老太公的‘剑法’倒不像大少爷那样铿锵有力、行云流水,反倒是......是更像族中小孩骑木马、挥木剑那般做着的打仗游戏......

看着家中至高无上的尊长如此反常,各房都想一探究竟,可这些人年轻时都领教过老太公的威严厉色,任谁也不敢贸然相问。一来二去,各方便都来大房这边打探。可这不来还好,这一来所有人都发现,连大老爷也同样的一反常态。

近来,向来和颜悦色的大老爷总是板着一张脸,以至于下人们见着都低着头行礼而后赶紧离开。这一点不光是下人们有感觉,就连大奶奶也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夫君莫不是被人下了蛊?原本温文尔雅的人这些天怎么莫名烦躁?就连睡觉时都总是叹气?

难道…...是那天晚上的原因?

那天晚上夫妻二人原本睡得好好的,结果丫鬟小环忽然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了。小环是他们房中的大丫鬟,十分懂事乖巧,往日的她是万万不敢在深夜这么打扰他们的——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而在小环对着丈夫说了些什么后,丈夫便连忙更衣出去了,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老太公’‘怒气冲冲’‘滚出来’几个词。待丈夫回来后她想问问,可丈夫只是侧过身子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见丈夫如此,她也不好过问,毕竟生意的事情大多都丈夫的打理,若丈夫连话都不愿意对自己或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吧……

小的怪、老的怪,这当家的也怪,真是奇了怪了……

诚如大奶奶所料,姜白的确是遇到了大事,而且是一件让他感到很郁闷很郁闷的大事。那夜姜白本睡得好好的,小环突然跑了进来和自己说老太公正在厅内等着自己,而且看样子十分生气,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敲着拐杖并嚷嚷着:‘让姜白赶紧滚出来’——

是的,老太公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在下人面前喊他‘大老爷’,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就像大人喊做错了事情的小孩那样直呼其名,用的还是‘滚出来’这个词。小环起身前老太公还不忘嘱咐她,让她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大老爷。

从睡梦中醒来的姜白正迷糊,小环的话他听得一头雾水。但深更半夜老父亲独自一人呆在正厅也不敢耽搁,连忙换了衣裳就跑去厅中。

到了厅中,姜白便见老父亲闭着眼睛吹着大气坐在上座,连花白的胡须都被有节奏地跟着气息一上一下。姜白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到来意,谁想到不问还好,一问这老太公就瞪大双眼,对着姜白一阵劈头盖脸地臭骂,说什么:‘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修行修行!二十大几的人了也不成家!像什么话!?天天就和这把剑过日子,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么?这男人不成家生子就不会懂事、不会成熟!哼!现在倒好,才接触这个世道多少年?倒教育起我来了!鸣儿到今天还如此不听话,你这个当爹的要负很大的责任!......’。

见自己的父亲越说越气,就差把拐杖举起来了,姜白站在一边声都不敢吱,只得连连点头,也不管父亲说的是对是错。待父亲将怒火发泄完了,姜白才小小心心地递上一盏茶。最后,老太公撂下一句话——

‘一月之内,必须给鸣儿说一门婚事!否则......否则我就去大梁找你三弟,省得看见你们爷儿俩心烦!’

说罢,老太公便拄着拐杖摔门而去,连上前扶他的小环都被赶开。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姜白抑郁了,他真的很抑郁!

那夜回到屋中后,姜白这个几十岁的大男人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心道鸣儿从小到大都是由您老人家亲手带大,大多数时间都在您的教育熏陶下长大,就算我这个当爹的想把他接回来一起住都被您严厉拒绝,鸣儿十六时他娘也提过终身大事,可都被鸣儿自己回绝,那时候您老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什么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他,鸣儿乃天纵之资、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不能以常理约束之,让我们当父母的别急。正是因为这句话,鸣儿的婚事才一拖再拖,因为儿子也总是扛着这句话来推脱此事。现在可好,突然又把这事算到我身上,还给我留了这么道难题,一个月?莫说一个月,就算您给我三个月、甚至三年,这事儿我也不一定能办成啊!鸣儿不成婚那不是眼光高与低的问题,那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这孩子压根就没想过终身大事,您这叫我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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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自那夜起,姜白是越想越郁闷,越郁闷越想。

唉!不过话说回来,老父亲说的话也没错,鸣儿的婚事也确实不能再拖了!委屈归委屈,儿子的婚姻大事还是得想办法的……

在老太公的催促下,这段时间姜白一直在思索着这件棘手的大事。前几日他已经将长安有名的媒婆都见了一遍,这次他是准备亲自督办这事儿,他放出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