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个到陋室前的人便是通过复试?也就是说成为先生的关门弟子的唯一条件便是如此?这......这便是复试的考校内容?那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众人立马反应过来,先前身上的疲倦瞬间抛之一旁,赶忙问到道——
“先生明日便在那陋室内么?”
“我等若同时到达,那又算如何?”
“明日必须得卯时出发么?倘若提前出发,是否算作弊?”
......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相发问,但小厮却充耳未闻,头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众人连忙追上前去,可还未到门口,便听见“砰”的一声,四合院的大门关了起来。众人本能地伸手去开,可却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开,看样子似乎从外面锁住。
见大门被锁,众人也明白了其中深意,那便是今夜老老实实地呆在此地,谁也别想先出发。只是众人还是不理解,为何区区数里路程,若放在平时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却能作为复试的考校。难不成先生在路上下了什么障碍不成?
一时间,众人各自揣摩,却不知其意。
见大门紧闭,姜长鸣率先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不再纠结于此。众人见状,也只好各自挑选房屋,暂且入住。
众人用过晚膳后便各自回屋,今夜一过,他们便不再是早上在太学院内说谈有笑的同年、不再是相互关怀的同门、甚至连亲兄弟也变成了彼此竞争的关系……但就算如此,众人皆不约而同地冒出同样的想法——那便是今夜无眠,熬到次日卯时即出发,切莫因为贪睡,误了时辰。
或许在此种环境下,即便让诸生入睡,也无法安稳地睡着,这最后的机会,就连一向沉稳如水的姜长鸣也隐隐有些不安,他盘坐于屋内,心中思绪万千。
……
叶长衫与英平分于同一屋内,兄弟二人同样不打算睡了,于是两人借着月色聊天解乏,以防自己一个不小心睡了过去。
回想起那个行为怪异的小厮,英平忍不住吐槽起来,道:“今日这人好怪,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只知道点头摇头、指指划划,如此怪人,也不知是先……啊不对!是我师父的什么人,怎的派此人来接待我们。”
英平倒一点不客气,直接将先生称呼为‘师父’。
叶长衫本来还有些紧张,在听见英平的这番称呼后,他竟忍不住有些想笑,道:“或许只是寒门一书童吧,你看他打扫起来多认真。”
英平努着嘴摇摇头,道:“我看不像,你看他那腰间玉佩没?像是块好玉。”
叶长衫奇怪道:“看这男子衣着如此寒酸,破靴子破衣裳的,哪能有什么好玉?我只发现这人......似乎是名左撇子。”
“哦?何以见得。”
“此人无论是提水、扫地还是擦拭窗户,都是用左手或是左手发力,所以,我猜测此人是名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