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渊乖乖道歉:“夫子,学生知错了。”
柳夫子神色缓和下来,不容拒绝道:“正好,我五日后出发去府城,你跟我一路。”
谢伯渊:“啊?”
柳夫子解释了一句:“今年咱们私塾,王石他们几个都要参加院试,我早就打算月底闭门一月,带着他们一起去府城。”
谢伯渊恍然大悟。
下一刻,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试探:“夫子,那我这个名额是……”
柳夫子坦然点头:“没错,是白令行的。”
谢伯渊默了。
柳夫子又道:“这个赌约是白令行挑起,愿赌服输,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他老师。”
听到这话,谢伯渊心里胀胀的:夫子本来没必要理会这事儿的,是因为自己……
“好了,月试完了,院试临近,你也不能松懈,这本《战国策》你拿回去,今天给我看完了,明天来我这儿一趟,我要抽背。”
谢伯渊感动撤回。
冷漠道:“哦。”
读不完的书,我心中有恨!
……
另一边。
白令行一路跑回了家。
丫鬟小厮立马涌上来,献上谄媚:“少爷,您月试考得如何?”
“废话!少爷肯定是第一。”
“少爷……”
白令行勃然大怒:“都给我滚!”
所有人立马跪下。
他用力踢开挡住他路的小厮,直接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把房门关上。
后院。
管家急匆匆来到后院:“夫人,出大事了……”
听完。
白夫人脸色大变:“走,带我去见行儿。”
“对了。”
“赶紧把老爷喊回来。”
一刻钟后。
白老爷提着大肚子,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跑得满头大汗。
白夫人眼圈通红,看到她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迎了上来:“夫君……”
白老爷恼怒地训斥她:“慈母多败儿!”
小主,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
他一发话。
立马有几个小厮冲上去,三两下,把门给撞开了。
屋内一片狼藉。
白令行衣衫凌乱的坐在凳子上,看到小厮,破防大骂:“滚!通通给我滚……”
小厮不敢动。
白老爷阴沉如水走进去,直奔白令行。
他看到人,瞳孔猛缩:“爹……”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白令行右脸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白夫人尖叫:“你干什么?!行儿……”
说着。
她要扑上来。
白老爷不耐道:“把夫人拉住,送她回房休息。”
“是。”
白夫人骂骂咧咧走了。
没有了叽叽歪歪的夫人,白老爷脸色更难看了,直勾勾地盯着白令行。
白令行一脸害怕:“爹,我错了……”
“现在知错有什么用?”
白老爷脸色冰冷如霜:“士农工商,陛下大赦,恩赐我们商户也能科举,我从小花钱栽培你,就指望着你改换门庭,却被你这个蠢货给毁了!”
白令行一抖,急中生智:“爹,没有毁,这次月试,我考了第三名,夫子说达到院试的水平了,我去报名参加院试,一定能考过。”
“报名?”
白老爷怒极反笑:“你以为你能有这个机会?!”
白令行急了:“为什么没有?不过是个赌约罢了,不算数的。”
“大不了,我去向谢伯渊道歉……”
听到这里。
白老爷表情一顿,沉吟片刻:“这倒是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