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的点头:“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在我娘亲离去的那天,我想我的父亲也跟着走了。”
江澄的心颤了颤,徐闵文丝毫不见外的说着:“在他狠得下心将我抛在乱葬岗的时候,在他派人在我香炉中动手的时候,他早已不是那个抱着我长大的爹爹了。”
饶是江澄已经看过了徐闵文长大的模样,可如今看到他在痛苦中挣扎的姿态,还是避无可避的感到了可悲。
是什么能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下死手呢?
这个问题在界中,江澄想不明白,如今仍是。
“晚吟。”
蓝曦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院外,惊的江澄瞬间回头。
看清来人后,江澄立马跑了过去。
“你怎知我在这儿?”江澄站在蓝曦臣面前。
蓝曦臣见江澄眉眼弯弯的样子,便笑了出来:“自然是问了路的,外面的剪花枝的姑娘告诉我,你没去校场武试,而是被带到这里来了。”
蓝曦臣说着眼神便移向了徐闵文。
对方也在看着他,不过他的眼神更多的是好奇的探究。
蓝曦臣顿了顿,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轻轻对着徐闵文点头,唤了一声少主。
回应他的是徐闵文扬起的笑容。
这让蓝曦臣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明朗的一个少年,马尾后的珠串随着对方走动的动作轻轻在脑后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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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见过对方长大后的模样,因此见着如此鲜明的少年,心中更多的叹息。
徐闵文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对着蓝曦臣道:“既是阿澄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因着蓝曦臣比自己年长,徐闵文想了想,还是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行一半后,便被蓝曦臣抬手接住:“少主不必多礼,如今是我二人有求于你,还望少主能够倾囊相助。”
徐闵文眼眶依旧红,但此刻不知是否是因为能帮到江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江澄也看向蓝曦臣:“有线索了?”
蓝曦臣朝后看了看,示意二人稍等片刻,他转身去关上院门。
徐闵文和江澄心照不宣的朝着卧室走去。
三人在桌前落座。
蓝曦臣对着江澄道:“我在后院药房找到了万夫人的丈夫和父亲。”
江澄蹙眉:“果然在这儿。”
蓝曦臣点头:“他们的脚上扣上了脚链,行动不便,我担心引人注意便放着没管。”
说着对坐在另一旁的阿闵道:“少主,待他们二人将解药研制出来,我和晚吟会带着他们去到外城。届时希望少主可以将株洲上空的结界关闭,好让我们御剑带人到外城去。”
徐闵文想了想,结界开关好像就在后院炼药房中,他开口道:“好,只是钥匙在我父亲的书房内,我需要时间去找找。”
父亲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很多,虽然因为父亲的离开他们也跟着走了不少,但是徐闵文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没人知道他每天对着后院跪着,膝盖有多疼。
也没人知道正是一家之主的徐若间私下命令他跪的。
“日日对着后院跪三个时辰。”
这是当时他的父亲亲口说的话。
外人面前还是慈父的徐宗主,私下却不知让自己的儿子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