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衣扯了扯嘴角看着江澄，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一条尾巴一条命，万医师取了几次，他就死了几次，这个回答，你可清楚？”

某个一直压在心底的嫉妒心作祟，见着江澄完好无损的样子，碧衣早已忍无可忍，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徐闵文对江澄这样的用情至深。

凭什么？

她陪了他一年又一年，凭什么这个只是出现在他生命里一个晚上的人就能轻易占据他的全部心思？

她笑的难看，丝毫不顾及江澄越来越冷的眼神，而徐闵文的无言，也变相的默认了碧衣说的是事实。

江澄冷眼看着徐闵文：“那么，云梦江氏江晚吟，向阁下请教。”

说着不等对面二人有何动作，三毒瞬间刺向徐闵文，剑光锋利，闪烁着杀意，直取徐闵文的命门，可那人好似要试探什么般，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澄的剑向他刺来。

“家主！” 碧衣大声道。“快避开！”

蓝曦臣站在江澄后边旁观着这一切，他时刻提防着周围蠢蠢欲动的红衣卫，哪怕他们对江澄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江澄不见徐闵文的动作，只是眉头轻蹙，剑锋便也偏了几分，原本对准徐闵文的喉咙的剑，此时却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唔...”

徐闵文捂住肩膀退后了几步，看向江澄的眼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喉结滚动，一只手顷刻间就被肩膀流下的血水打湿。

他单腿跪地，江澄刺向他的那一剑，没有留余力，他感受到了，江澄恨他，他也感受到了。

他的阿澄哥哥，连刺向他的剑都是带着怒意的。

徐闵文几乎颤抖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持剑，居高临下的江澄。他自以为冷静，开口却早已哽咽：“...阿澄，你从未信过我，是不是？”

江澄尽力克制住了去拉徐闵文起来的手，冷冷道：“信过。在你说你害怕的时候。”

【阿澄哥哥，我害怕...能不能不御剑，我们走下山行吗。】

江澄挥剑指向徐闵文：“还有，别叫我的名字，阿闵弟弟早就死了。”

死在我寻不到他的第二年。

徐闵文眼中全是悲色：“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果真对我如此绝情，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我的想法，十多年前是那样，现在也如是！”

徐闵文似乎是想到什么般，看着江澄无声笑了一下：“若真要算，你可知，是你把我推上这条绝路的？”

江澄闻言撇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徐闵文冷笑一声，缓缓站起来，在江澄死死盯着的目光下，左肩的伤，奇迹般的愈合了。

“当年若不是你执意送走我，让我随徐若间回家，我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这般憎恨我，殊不知，我的一切噩梦都是你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