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对魏无羡和蓝忘机道:"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们事情的经过,可魏公子这样实在让人忧心,忘机,你听了之后,别担心我,现下我已无大碍了,我给你们俩从头到尾讲仔细了。”
蓝曦臣从到云梦,再到江澄门前晕倒、醒来后发现银铃已经在自己腰间……说到最后。
看见蓝忘机的眼神起伏不定,魏无羡则是愣了又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魏无羡道:“魏公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或者你可能已经想清楚了。”
魏无羡已经被蓝曦臣说的迷茫了,唯一清晰的是,蓝曦臣的的确确是不知道银铃是江澄本人的。
他一直认为是江澄在江家为他寻的一个新铃铛,可是只有魏无羡知道那个铃铛绝不是新的,而是江澄佩戴了多年的银铃。
魏无羡现在突然冷静了下来,如果江澄不愿意跟蓝曦臣说明银铃的来路,那他又能用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向蓝曦臣说明来由?
若真是江澄倾慕蓝曦臣,那他本人都没有表明来意的打算,自己又凭什么替他做主?
想到这些,魏无羡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蓝曦臣把魏无羡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却见眼前之人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想着江澄突然让自己回姑苏的情形,蓝曦臣不禁担心的开口道:“魏公子,若是有关于江宗主的什么事情,你大可说出来,这样至少我和忘机能替你分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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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泽芜君可还能想起来,你离开云梦时,江澄有没有什么特别举动?或者是异常?”
“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蓝曦臣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说来惭愧,虽然我自叙与江宗主年少初识,但这十几年来,也是一样像陌生人一样,若是没有清心铃这件事为引子,恐怕我还不能了解到江宗主这人的真实心性。”
蓝忘机:“真实心性?”
蓝曦臣:“不错,江宗主此人,是个值得交付的朋友。”
魏无羡道:“江澄本来人就很好,除了脾气臭了点,那些乱传言的人,不过是看他当年独自撑起江家,眼红罢了。人在世上总是会招闲言碎语,我们都知道的,对吧,蓝湛。”
魏无羡朝蓝忘机眨了眨眼,他怕蓝湛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却只见蓝忘机点头不语。
静室外起风了,挡风帘被吹的飘起来。
白衣男子腰间的紫色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魏无羡的目光再次被那抹紫色的流苏吸引过去。
蓝曦臣笑了笑:“难得在魏公子口中听见江宗主的事,不过,这银铃怎么了吗,魏公子?”
魏无羡发现是自己没注意,又盯着清心铃看了。
他怕自己不小心将江澄的事说出来,赶紧解释到:“没事,泽芜君,我...我只是好久没见过了,突然想起来,我以前也有一个的。”
魏无羡挠了挠头,“嘿嘿,不过上辈子弄丢了。”
蓝忘机握住了他发凉的指尖,道:“没丢,在我这,但灵芯已毁,我复原不了。”
蓝忘机是上一世在温家大战时期,在路上捡到的。
当时他到处寻魏无羡,但只在路边捡到了他的清心铃,那个时候的魏无羡,应该已经被温晁丢进了乱葬岗,所以蓝忘机和江澄,寻了几个月都找不见魏无羡。
魏无羡愣住了,他望向蓝忘机,反握住他的手,道:“蓝湛,你怎么...怎么都没告诉过我啊,我都不知道”。
说着又心疼起来,轻轻摩擦对方带了层薄茧的手指,似安慰又似撒娇的动作,让蓝忘机望向他的眼睛时,带了层浅浅的笑意。
蓝曦臣识趣的告辞,说到底,魏无羡的心病,也只能交给自己的弟弟了。
回了寒室,不知道为何,看着腰间的铃铛,蓝曦臣突然有一种想见江澄的冲动。
那人现在在干什么?想着对方要自己待在云深等他,蓝曦臣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些期待,连看当下的一切都觉得舒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