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来兴致了。
叶浩然只能无奈道:“马前泼水,骂的是你父亲李光弼见利忘义,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和你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赶紧回家去吧。”
李画屏哽咽道:“公子果然还记得昔日情意。”
叶浩然一听,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你别乱说话啊。谁对你还有情意,我丈母娘和未婚妻在里面呢,回头就把我刀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叶浩然果断否认三连。
李画屏跪地道:“我今日私自逃过李府,前来找公子,便是不顾一切。奴家不求名份,不当侍妾,只愿公子能收留我在身边,每日端茶洗碗服侍公子,以赎我的罪孽。”
一个相府千金,私奔出逃,一身嫁衣,只求当个侍女,这深情,这厚意。
不少文人士子看叶浩然的目光中充满了嫉妒。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
叶浩然也急了。
“我与你早已经恩断义绝,我也不需要你的赎罪,只要你此生此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
围观众人都觉得叶浩然实在是绝情,对这么一位美娇娘,居然能如此薄凉。
如果是他们有这么一位红粉佳人,早就怜香惜玉,将她细心呵护。
李画屏跪地伏首,声音悲凉而坚定,
“既然公子不愿意收留我,也不愿意见到我,那这天下虽大,已无画屏容身之处。今日,唯有一死而已。”
叶浩然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告诉他,这妹子说的是真的,特别认真的那种。
小主,
真要搞出人命,就真的收不了场了。
“你又是何苦。”
活着不好吗?
“我与公子婚约在前,后又因公子入狱毁婚,是为不贞。今日我不顾父命,私逃出奔,屈身为奴,是为不孝。”
李画屏泣声朗朗,甚有悲凉沧冷之态。
“公子不愿收留,让我赎罪。如我这等不贞不孝之人,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叶浩然听的肃然起敬。
我去妹子。
你这等风情才气,去搞事业不好吗?
非要死磕恋爱脑?
李画屏心若哀死,此刻反而无比平静。
“我生时无颜见人,死后亦无需留名。只求公子将昔日赠我之词书于墓碑之上,余愿足以。”
我曹……你提什么诗词……
叶浩然感觉自己要疯了。
和前任未婚妻的感情问题,本来就说不清了,你还来一篇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还得了。
家中醋坛子里不放几斤砒霜都说不过去。
围观众人一听,更是惊讶无比。
死后不留姓名,便是孤魂野鬼,不知道是何等好词,居然连死后都念念不忘。
宁当孤鬼,也要留词。
如此风雅,那篇词作肯定惊为天人。
叶浩然无语问苍天。
我真傻,真的……
明明知道文抄公是穿越烂梗,我为什么还要抄……
现在果然抄出事来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一定打死不当文抄公。
叶浩然看着眼前的已生死意的绝色嫁衣女,听着围观群众的议论,感受门后未婚妻和丈母娘的目光。
我该怎么办?
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