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次睡的又睡了一天多。”红签将床幔挂好,扶着苏千藕下床,将早就被火暖石捂的暖和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苏千藕身上。
屋子里本就有着暖炉,地上又铺着厚厚的软毯,下地倒是不觉得的冷。
洗漱的水全是温热的。
“奴婢进来的时候,庄神侍知道公主醒了,已经去厨房做饭了。”红镜见给苏千藕洗漱之后,抠了一指头的香露给苏千藕抹在耳后,随后揉开。
“出来这么久,奴婢还担心公主府吃的不习惯,没想到公主爱吃的,庄神侍都会做。”
苏千藕轻笑着问:“那其他人呢?”
红签递上来一条毛茸茸的围脖,给她仔细系上之后,接过话。
“奴婢看见白冠儒出门了一趟,买回来几本医书,似乎在研究怎么按摩舒服。江策去人流量多的那条街上去摆摊了,给人算卦,说是要用自己赚的钱给公主买礼物……”
苏千藕听着红签说话,红镜在边上补两句,觉得心情还不错。
梳妆好之后,出院子一看,墙角那颗柿子树,最下面那些枝桠上的柿子都被戳空了。
高一些的柿子,似乎是戳不到,还挂在上面。
她走到墙角,用棍子亲自戳了一个柿子。
“公主,您怎么也戳柿子吃啊,我看库房还有啊……”
“亲自动手,才显得诚意吗。”
苏千藕脚下传送阵亮起:“我把这亲自摘的柿子送去给纪苍泊尝尝,他许久都没联络我了!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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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带上你最爱的丫鬟啊!”
红镜一下子扑入光团。
红签慢一步,“还有奴婢……”
她扑了一个空。
光圈消失,红镜和苏千藕和红镜已经从原地消失。
……
与此同时。
纪苍泊的营帐里,一盆盆血水被端出。
听到消息赶来的张元化很着急的询问。
“怎么会这么多血?将军如何了?”
端着血水的小将,腿都在颤:“将军中毒了,军医说必须让体内的毒血排出,什么时候血恢复正常的红色,什么时候才给缝合伤口。”
张元化暴躁无比:“之前不是就排过了吗?怎么还要排?”
“张副将,您别晃我,这里面是毒血,不能撒出来。”小将颤巍巍的把端着毒血,眼瞅着张元化松开他。
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也不懂,反正军医是这么说的。”
另一个副将也开口:“他说什么就什么吗?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可以排,再这样下去,将军别血尽而亡了!元化,咱们进去悄悄!别是营地里进了奸细!”
张元化:“说得对,老子光等在外面也不是事儿,进去,让开,我进去看看将军!!!”
守着的士兵连忙拦住。
“张副将,将军昏迷前有令,谁都不可以擅闯!”
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厮砚光也从里面掀开帘子出来。
小厮眼睛还红彤彤的,语气也不太客气。
“张副将,将军生死一线,你闹什么?!”
张元化梗着脖子:“老子哪有闹,脑子就是担心将军,你对别人不放心,还不方放心老子吗?老子要是想对将军不礼,在战场上机会多的是,随便捅捅,早就把他捅成马蜂窝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
砚光深吸一口气,固执道;“但是不行!不管你怎么说,就是不行!一切等将军行了再说!”
张元化骂了声“艹”,到底没有强闯。
但边上的另一个副将这时候却是左看看右看看。
走到张元化边上开口,叹一口气。
“谁能想到,咱们一路顺利,眼瞅着只剩这最后一个小国了,却遇到邵国的埋伏!”
“将军现在昏迷,我心里实在慌得很,就想知道将军有事没事……这砚光,真是不懂事,咱们又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就进去看看都不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