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简玉楼人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到了。
程锦州咬着牙,在桌子下踩了江策一脚:“你我同为南夏国人,你就这么看着他无视我,我好歹也是南夏的皇子!”
江策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神色郑重道:
“在公主府里大家地位都是一样的,你若是仍旧要用身份压人,那你还有的等!”
程锦州顿时气的攥紧拳头,“你诅咒我?!”
江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声,“果然,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
程锦州不耐烦的撇撇嘴:“还不都是因为你总是骗我!”
江策无奈:“我对你从未说过假话!”
“你有。”
程锦州不知道为何就是烦躁的很,就特别想要吵架:“除非你用公主发誓,你说若是之前对我说的有谎话,公主从今以后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这个誓言对在场几人来说都挺毒的!
江策依言照做。
程锦州嘴巴长得大大的:“所以。你……是真的不会喝酒?”
“是。”
“那你明明醉了为何能坚持,一直都没倒下?!”
“我只是不想在公主面前失了体面,醉了的时候一直深记这句话。毕竟公主好颜色,你觉得像猴子似上蹿下跳的醉鬼不会吸引她……”
程锦州听完这解释,神色颓然。
片刻后,起身。
“我要好好想想,先睡了。”
简玉楼和林雁回看着程锦州脱了外袍上床,把自己脑袋蒙的严严实实。
……
苏千藕跨入浴桶中,刚靠好。
一双手就伸过来,善解人意的给她按摩捏肩。
“公主,我给你按摩一下?”
“好。”
“这个力道如何?”
“嗯~,可以重一些。”
“好。”
浴房里暖烘烘的,浴房的角落放着一个大型的红色珊瑚摆件。
所有的热量都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公主,微臣这样不太方便,可否进浴桶来按?应该会省力很多!”
哗啦的水声响起。
苏千藕转过身,趴在浴桶边缘,星眸撩人,唇畔勾起。
“是真的不太方便??”
庄雨眠此刻身上穿着陪寝才穿的轻纱,领口很低,松松垮垮系着的一根丝带,倒是宽肩窄腰勾勒的更为明显了。
这轻纱料子很好,触手顺滑,只要脱了一半剩下的都不用操心了。
少女青丝垂落,湿淋淋落在脖颈上,黛眉星眸,靡颜腻理,肤如凝脂,此刻仅仅是趴在在褐色的浴桶上,就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庄雨眠咽了咽唾沫。
“其实是方便的,只是微臣想要……更靠近公主一点。”
苏千藕挑了挑眉:“可我说的是让你留下暖被窝,没说让你给我洗澡按摩啊?”
庄雨眠沉默片刻:“浴桶里也可以睡觉的。”
“所以呢?”
“只要是能睡觉的地方都可以算被窝,浴桶也算。”
苏千藕红唇张了张,她见到过古板守礼,巍然挺立如岩石的庄雨眠,也见到过红着眼如寒风雪梅簌簌颤抖的庄雨眠。
就是没见过强词夺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庄雨眠。
“你现在倒是和我有些像了。”苏千藕抬起手。
她的手上有水,带着长串的水珠,指甲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将他腰带一扯。
那轻纱的睡衣顿时从男人身上滚落。
霎时,一尊精雕细琢的白玉浮雕就出现在眼前。
即便公主见过他许多次,但庄雨眠还是有些羞怯的想要遮挡,但盯着那双眸子,心里又不舍得拒绝公主,只好放开了手,但耳根逐渐浮上红晕等等一系列的极致拉扯,更是诱人。
配上他画在眉心的印记,眼前白玉浮雕一样的男子,当真春光澹宕,姿容昳丽。
“公主……”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