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借着冷焰火的光可以看出，这居然是个山洞。他摸着后脑勺，摸到有小块地方肿了：“我们怎么到这儿了？”

“是那阵风沙，不知道把我们卷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是从头顶掉下来的。”江泽月指了指一边的洞顶，能看见那里有个洞，最神奇的是那里的沙子居然没有掉下来。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啊？其他人呢？”

江泽月摇了摇头，环顾着四周：“但应该没死，我们都进来了，他们也差不多。”他把余方朔从地上搀起来，另一只手提起他的包：“能走吗？不能走我抱你。”

余方朔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闻言瞥了他一眼，抢过自己的包：“我好得很，没那么娇弱，快走！”他看见了一旁的通道，拉上江泽月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按道理讲，新疆这边以前都是少数民族，怎么会有中原风格的古城在这边呢？”余方朔看了戚诺画的图纸，那明显就不是少数民族的风格。

“难说，也许真的有过，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过。有也许，是建好了，但立即就被风沙掩盖了。”

“它把这里变成了死人的国度，把生活在这里的怪物，变成了供自己驱使的死侍。这个东西，野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通道很大，走在里面能听到回声。余方朔仔细观察着周围，就发现这里的洞壁很奇怪，光居然照不到尽头，就好像这些石头都会吸光一样。

和他之前在广西那个地下迷宫里的墙壁是一样的。“它为了自己的大业也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如果不是一早就看出它心思不纯。我还真挺好奇，他要是统一六界，会是怎么样的。”江泽月没有说话，沉思着。

“人鬼神仙妖魔，各有各的活法，不管是天道还是它，他们或许可以干涉，但绝不会改变。自然规律，就算上错了路，也会回到正轨。”

江泽月以前不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但后来一想，可能也是天道用来制衡的另一种手段吧。最早的时候，天道因人族与神族相恋而起了杀心，他杀了人族。但后来他发现，人死了肉身还会有名为灵魂的意识。

他选择了另一种仁慈的方式，给他们短暂的生命，用神的标准去批判人的对错，从而决定他们是否要继续受苦，还是往生极乐。但是一件事情不会亘古不变的发展下去，他们就是那些监督者。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和循环。

“出来了。”江泽月的思绪被拉回，抬头一看，就发现前面的路已经断了。两个人走到断崖处，往下一看。下面居然有灯光，星星点点的，好像是一个群居的地方。

是古城池。

余方朔喜出望外：“找到了！但是……这么高，你带着我能下去吗？”

“开什么玩笑？”说着，他一把揽过余方朔的腰，然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行，他还特地掂了两下。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怀里的人突然一动，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一下捏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江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