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千允默没有告诉他自己重伤的事情,而他似乎对晕倒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看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唐叶的表情明显是喜悦的,他抱着那个孩子,小孩肉乎乎的手伸出来搭上他的脸,喜笑颜开。千允默站在唐叶边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画面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九瓣金莲的能力有限,凤凰是神兽,总有压不住的那一天。”唐叶晃着胳膊,不熟练的动作看上去有些好笑。
“我以为神兽都是好的,不会伤人……没关系,等到了那一天,不是还有我们吗?”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余方朔探了半个脑袋进来,看他们都在,就走了进来。千允默看他是一个人,就问道:“江泽月呢?”
余方朔走过来就去逗那小孩,闻言头也不抬道:“别提他了,这两天又开始犯病,我自己出来的。”小孩看见他,“咯咯”的笑个不停,手在空中乱抓着。
“怎么了?”唐叶以为是他们又因为什么事吵架了,但看着又不太像。余方朔顿了顿,就摆手:“唉,别管他,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对了,今早囡囡被灵芷叫走了,几个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干什么去了?”
“寒酥让莫灵芷去给她当伴娘,今天一早花妍也是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估计是被拉去帮忙了吧。”余方朔愣了一会儿,一拍脑门:“我靠,我差点忘了这茬,明天吗?”唐叶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啊……余方朔心想。
“份子你们准备随多少?”余方朔自己已经没多少钱了,前段时间为了打消余岑和余安宁回江西守铺子的念头,余方朔把自己卡里的所有钱都给老妈转了过去,让她们老实在家里待着,别一个不留神又不见了。
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被江泽月包养的小白脸,随个份子都得看某人脸色。
提起这个,千允默和唐叶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没想过。其实钱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张白间寒酥,都不是问题。但往往就是这种最不缺的,才最难决断。
“份子要随,礼也得送,但送什么……”唐叶摸了摸鼻子,还得好好想想。
“我让江西铺子里的伙计把我爸妈的收藏偷了两件,应该够了吧。”
唐叶:……
唐叶至今对余方朔的家底没有一点概念,明明他们那个铺子在行里混的非常不错,但为什么总感觉余方朔好像很穷?
看两人都不说话,余方朔以为是少了,立即掏出手机给伙计发消息。唐叶感觉余方朔就是那种一边努力赚钱,一边啃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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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喜欢人多,但是人家今天结婚哎,你就不能笑一笑,别板着个脸啊。”余方朔伸手戳了戳解景河的脸,他还没有说什么,倒是江泽月先急了。
他一把拉过余方朔,自己插到了解景河边上,转过头看着他:“你这几天不跟我待在一起,刚见面就和他聊这么欢?”余方朔朝他歪了歪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没有啊,只是我现在跟他更有话聊,你还是好好想想,等几千年后你要挂了,谁来继承你的大业吧。”说完,他翻了个白眼,就走开了。
江泽月一脸郁闷,刚巧千允默和唐叶来了,看到他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千允默还问他怎么了。一看这两个,江泽月就更来气了,话也没说就走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眼红了,嚷嚷着也想要一个,理由十分充分:以后的冥帝之位总要有人继承的,别人家的信不过。余方朔当时看他的眼神一定和跟看智障没什么区别,当他问到准备上哪儿去找的时候,江泽月居然说要生一个。
余方朔觉得这人大概率是疯了,骂他一顿他还不服气,避免他再骚扰自己,躲了这么些天。
记账的是一个姑娘,余方朔不认识,应该是寒酥以前的同学。交份子的时候余方朔才记起来,他把解景河给忘了,这兄弟到底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谁也不知道。正在他还在琢磨上哪儿找一个红包去的时候,就看见解景河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了两个装在塑封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潇洒离开。
那姑娘人都傻了,拿起来一看,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没看懂。先是余方朔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两枚银元,是军阀混战时期,最贵重也是最少见的那种珍藏版。只要是真的,而且保存的够好的话,一个千万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