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意,不用推脱,况且……早就应该谢了。”陈洁源看着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千允默就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千王府
唐叶无奈的看着眼前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手都快扶不住额头了:“小花,刚出生的孩子怎么玩的懂这些,你现在搜罗这么多往哪儿放啊。”
花妍戴着一个虎头帽,拿了个拨浪鼓,看上去小巧灵动,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她摇了摇拨浪鼓,道:“主子,你不知道,普通的凤凰幼雏刚生下来是一只鸟的时候,就懂人语。更何况这个都那么多年了,主上说了,这只鸟生下来会长的非常快,正常婴儿还在学翻身的时候,他都该跑了。”
“这可是你和主上的第一个孩子,我得照顾好了,说不定以后,我就全仰仗这位小少主养活了。”
第一个……?
唐叶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了,就想着出门去透透气。刚好看见千允默和陈洁源回来。
“陈队长来了。”陈洁源对他莞尔一笑:“看见你平安回来就放心了,在上海,他们跟我说你死了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最受惊吓的是我好吧?你们先聊,我去拿药。”
唐叶点点头,就把陈洁源引进正厅。陈洁源看见桌子上那些小玩意儿,惊奇道:“谁生小孩了?这么多玩具。”唐叶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我从外面……抱了一个回来,他想养着,就留下了。”他都没好意思说是抱了个蛋回来,不然陈洁源就算是再严肃,估计也是忍不住的。
闻言,陈洁源点了点头:“挺好的,也是个伴儿……起名字了吗?在哪儿呢?”陈洁源头转来转去的,还真找了起来。花妍就拍了拍她:“不在这儿,被抱出去玩了,名字还没想好呢,等陈队长下次来,肯定就能见着了。”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很难解释清楚,唐叶本来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但没想到花妍比他快一步。陈洁源听她这么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和唐叶聊了聊这次沙漠的事情,千允默回来之后,拿了药就离开了。
唐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叹息道:“也是一对苦命人。”
“这世上,好人最难做,像她这样正气凛然的人,不论怎么活都活的辛苦又艰难。”千允默看着唐叶,就知道他已经记起来了。回忆如困兽,如今看着昔日故人一个接着一个以另一番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感觉,恍惚的如同做梦一般。
“他们都还好吧?”唐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千允默却已明白,道:“那两个人现在应当过得很好,投身在妖族,不用受离别之苦,比上辈子自在幸福多了。其他人……也没必要问了吧。”唐叶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千允默:“这一次,我也不用离开了,能永远陪着你了。”
千允默牵动嘴角:“好,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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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脚湿漉漉的踩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张白间还坐在桌前,白炽灯的光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清冷又遥远。戴着那副方框眼镜,看着斯文儒雅,但就是很不亲近。
她拿着毛巾走过去,伸手就想摘掉他的眼镜,结果被他预料到了,手被拦在了半空中。张白间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往桌上一放,抬头看向她:“干什么?”
“你能不戴这副眼镜了吗?我不是送了你一副金框,你戴上嘛。”她的头发也没有擦,水滴滴答答的打的到处都是,张白间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自己起身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就开始给她擦头发。
“晚上过了十点洗了头还不立即吹干,你想中风吗?”
“你能不用师哥的口吻教训我了吗?”寒酥抱着胳膊,看着桌上的小镜子,镜子里的人在笑。出院之后,张白间就把她接到了自己的住处,两个人的相处和之前一样,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现在,她晚上能抱着张白间,窝在他怀里入睡。撒起娇来也比以前更放肆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但是她总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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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子里张白间专心致志的脸,叫了一声:“师哥。”
“改口费给少了?”张白间淡淡道,寒酥听笑了,转头看着他:“你不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我了,才勉强答应我的吧?被逼的我可不要。”
她不想因为是她一直缠着,又受了伤,张白间是无奈之下才答应和她结婚的。她虽然经常对张白间又吵又闹,非他不嫁这种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害怕他是被自己强迫来的。
张白间看了她半天,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直到寒酥脖子都酸了,他突然抬手给了她一个脑崩儿。寒酥捂着额头哎呀叫了一声,双眼含怒的瞪他。
“就凭你?还强迫我?我要真没这个心思,还管你干什么,到时候知会师父一声,我什么时候走你根本不会知道。”张白间把她脑袋掰了回来,用毛巾擦干了发梢的水,就弯腰去柜子里找吹风筒。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弯腰抬胳膊的瞬间,背上的肌肉和肩胛骨的线条非常明显,十分有张力。寒酥看着他,回味过来了,凑上去在他侧脸上碰了一下,顿时云开雾散:“我就知道,我早就说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