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你就给我留个言,看见了我自然会去。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电话经常不在线。”他看着余方朔,就发现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便心觉不妙。
“现在不用了,去了可能……也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最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自从中元节后,我总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想让你帮忙看看。”
闻言,廖子琪看着他皱了皱眉:“不能吧,你不是带着护身的东西吗?怎么还会沾上脏东西?”余方朔从脖子里拿出那枚古钱币,悻悻道:“别提了,这东西要真管用,我也不能进医院啊。”
“你进医院了?!怎么回事?”余方朔就把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和廖子琪讲了,秦岭的事情他没敢和余岑余安宁讲,但是他和廖子琪是发小,彼此都没什么秘密。
廖子琪听过之后,摸着下巴打量着他:“难怪我看你眼下乌黑……你说你在医院是被人救了,救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吗?”余方朔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怎么的,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心跳有些快。廖子琪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转眼看向外面,喃喃道:“今天是不是该满月了……”
余方朔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廖子琪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对他道:“我听你的话,想了一下,我估计酒店里那只和医院里的不是同一个,第二个那就是冲着你命来的。如果救你那人真是个练家子,那只鬼估计也不能来找你了,怕就怕,鬼没有驱走。”
“我看你眉宇间阴气不散,郁结成团,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搞什么邪门歪道呢,才招惹来的那些东西?”
“我没有!我你还不了解,我要是会那些,我至于差点摔死吗?”
好像也是。
“那就有可能是从秦岭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那种地方山杰地灵,养出什么山精鬼魅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墓里养出来的怨鬼,从墓里面困了那么久,那出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食人精魂强大自身的法力。”
余方朔想了想,道:“那不对啊,我才进去多久,那少年在里面不知道呆了多久了,他怎么没事?而且我出来的时候那门是开着的,有鬼想出去也早走了。”
说到这,廖子琪突然叹了口气,抬手给他一个脑崩儿:“猪脑子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秦岭属龙脉,天地灵气荟萃于此,虽然养灵,亦可压制。他自己是出不去的,得借助旁人。”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你身上有邪祟,肯定不是普通人。鬼也知道柿子专挑软的捏,你长点心吧。”他把饮料瓶扔进垃圾桶里,抱着胳膊看着他。余方朔摸了摸自己的刚才挨打的地方,有些憋屈,但也不好发火。
“那你说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一只小鬼而已,还不在话下。今晚是满月,她如果再不吃人,魂体肯定撑不过今晚,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余方朔听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今晚会回来找我??”
看着廖子琪一点头,余方朔差点口吐魂烟晕过去,他这些日子历经磨难,已经不知道在生死线上走过多少回了。再来一次,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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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方朔听着头顶传来“呲拉呲拉”薯片袋清脆的响声,拳头都硬了。他强忍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方法管用吗?!”
廖子琪躺在柔软的被窝里,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翻身的时候发出一声舒坦的叫声,听的趴在床底下的余方朔更火大了。
“肯定有用,以小爷我的本事,偷梁换柱这种事情轻松拿捏。你在下面乖乖趴好别乱动,要露馅了我就把你扔出去喂鬼。”他把空袋子扔在了地上,余方朔一看,还是他最喜欢的青柠味薯片,心中一阵咆哮:就最后一包了,死狗,给爷爬!!!
虽然这地板是木头的,但是爬久了还是会感觉很硬,硌的他胳膊肘和腿都疼,不得已,只能整个人都趴在地板上。他把脸枕在胳膊上,透过床缝去看外面的地板,拿道明显的线分开了光明和黑暗,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身处的黑暗,要比外面的光明要有安全感的多。
廖子琪说今晚他会用一些江湖手段,暂时把他们两个人的气息交换一下,然后让余方朔藏在床下,他睡床上。因为很多鬼都是没办法弯腰的,除非本来就有腿部残疾。这样即便露了马脚,余方朔也暂时不会有危险。
对于他的安排,余方朔虽然嘴上还是会质疑,但心里从未怀疑过。廖子琪因为一些原因,自小就被家里人送到了道观里学道,一直到现在,练就了一身驱鬼捉邪的本事。余家和廖家以前是邻居,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一起长大,那时候他,廖子琪,阿泽还有……那个叫囡囡的小姑娘,他们四人经常在一起玩。囡囡是乳名,她的名字叫廖雅楠,是廖子琪的妹妹,但是在十三岁的时候,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