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工的时候,翠英在路上遇见了红芬,就对红芬说:“桂秀要我跟你说,想请你和我帮她到小林子去提媒说婚。你哪天有时间,我们与桂秀合计一下?”
红芬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她的样子好像没多大的劲头。翠英就又很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好像没精神?”红芬转过头,看前后没人,便说:“很不带运的,你看我这个月的‘好事’没有来,是不是有麻烦了?”
翠英说:“你不是每月都很准的吗?两个娃儿都这么大了,是不是文迎还想要一个老幺,就用力气天天耕种了?”
红芬很爽快地说:“他才没把我放在心上呐!”
“那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这块地闲久了,一种就上了?”
“不知道啊,反正每月都有那么几次吧。他只知道高兴就上来,哪管女人的事呢?”
翠英心想: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的呢?文焕在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高兴了,看女人就像画上的,随时就可想做事;不耐烦的时候,你就给他搓,他也不当回事的。就随口劝红芬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男人的娃,像我要是有了就不好说!”
红芬有些为难地说:“你不知道,他跟我别着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往了。”
翠英不理解地回说:“怎么叫没有来往了?又不是隔壁三家,在一个床上的夫妻!”
“是啊,就是没有来往!明白了吧?”
翠英好像有些明白了:“那我就不明白了,没有来往还能很巧就种上了。”
红芬好像不想再说下去了,眼看也已经走到队里的仓库后面,就在分手的时候,说:“你对桂秀说,我哪天打方的时候,来你们猪场吧。”翠英答应着,就往猪场走去。
走近猪场,大门早已开着。她也没有感到惊奇的,可是走进去一看,长锁已经在给猪们喂食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长锁是从来没有这么早来的,而且一来就做事。
翠英就打趣地说:“长锁,怎么今天太阳出得早,还是搞糊涂了?”
长锁知道翠英的意思,就说:“反正在家里也睡不着了,没事就提前来了。”
翠英接过话题说:“你不是变勤快了吧,我们得要向队里反映,给你写个表扬!”
长锁就把实情说了,“茂凤这几天一大早就洼地吐天的,把个黄疸都吐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在家里待着也不好,就只有出来早上工了。”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还是你有能耐啊,家俊耕种了十多年,都颗粒无收,你才侍弄了几天就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