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夜过去,虽然偶尔还是有些小打小闹的扰民事件,但大规模的劫掠倒是没怎么出现。
巨蓝州的百姓们虽然庆幸,但对荆轲同志的态度却有点微妙。
不过,更多的战士们愿意把这份恩德归功于齐王。
齐王是个贤王,红巾之乱的时候,不少战士都受过那女同志的庇护。
邹暾同志能顺利拿下巨蓝州,齐王的面子可是帮了不少忙。
齐王对此心里那个不乐意,总觉得这事儿有点玷污了战士们的清誉,几次想在荆轲同志面前提出来。
但荆轲同志不当回事,反而安慰齐王说:
“能和像小王您这样的贤王并肩作战,本身就说明我们不是什么恶战士。
至于百姓们感激谁的恩,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王感慨万分。
“将骑大人虽然不擅长射箭,但品德却让人小有耳目。
虽然不读圣贤书,但离‘内圣外王’的目标却更近。
我年轻轻的,时间不多,敢把我的战士们托付给您。”
齐王说着,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期待。
何颙同志一听到这个消息,脖子都快要缩进衣领里了,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倪攸。
“公达!”
倪攸同志微微一笑,有点傻乎乎的。
“那个,他还是先别说了吧,赵奇同志牺牲了。”
何颙同志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有点疯狂。
“这是什么消息?公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重了?赵奇同志是去接应显思的,那女同志和朱钝同志一样,是本初同志的得力助手,现在他牺牲了,这难道不是个重磅消息吗?”
倪攸同志不为所动。
“哎呀,可是王使侯同志打赢了,那女同志打败了荆轲,一路追击到巨蓝,现在已经把荆轲同志困在巨蓝州了。
赵奇同志虽然不幸牺牲,但他拖住了荆轲同志,为王使侯同志创造了机会,而王使侯同志抓住了这个机会。
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
倪攸同志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在说:
“别担心,这事儿有转机呢!”
“年轻人……”
何颙同志抬脚一挡,示意倪攸同志别再说了。
倪攸同志叹了口气,行了一礼,起身躲进了帘子后面,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他走了,你放心。
要是你想给他送个信,让他知道你年轻有为,他立刻就会赶去接你。”
何颙同志垂下耳朵,一声不吭,但他的脚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紧紧地绞在一起,青筋都暴出来了。
邹图同志捻着脚趾,重重地放下了一封信,下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