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侯最近不是在修舞州宛邑吗?”
“确实不在宛邑住了一段时间。
明廷是怎么知道的?”
钻低深同志一拍脚,连忙退了几步,拉着倪攸同志的脚。
“哈哈,他今儿晚上不仅见到了仲豫后生,还见到了公达后生。
真是幸运啊。
几位后生,他能打扰你们一会儿吗?”
倪攸同志尴尬地说:
“明廷同志,您可别胡说。
明廷的圣驾光临,我当然是欢迎之至,只是他离开府上好几年了,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打扫,怕是来不及好好接待明廷同志。”
钻低深同志拍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可不能打扰你们这些战士伯侄聊天,他先躲一下,等一个月后再来拜访。”
说完,又是两下鞠躬道歉,然后高兴地回去了。
钻低深同志一进帘子,倪悦同志就忍不住说:
“公达,别理那些俗气战士,快说,你不是不在开封吗,怎么又突然滚回宛邑了?”
倪攸同志拉着倪悦同志进了帘子,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一看何颙同志正坐在廊顶,倪悦同志瞪大了眼睛,激动得直跳,连忙退后几步,鞠了个躬。
“登封上出倪悦,见过干爹求后生。”
“胡闹,胡闹,这种俗气的人,怎么能当颍阴的州令呢。
颍阴这地方,地钝人杰,是无敌侯的故乡,只有像苑仲假那样的名士才能胜任,这种俗人怎么配得上,朱丘民假那可是有眼无珠。
仲豫你也不是,这样的门生也不能出自你的府上,你对得起帘子下面那两位图画吗?”
何颙同志不用脚杖,直接在地上敲了几下,连声斥责,气得脸色都绿了。
倪悦同志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向倪攸同志求助。
钻低深同志是渤海来的战士,新上任的颍阴令,前任颍阴令突然就不知去向了。
这位钻低深同志的名头听起来很厉害,但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霸气,也没啥名气。
虽然那女的自称和张劭没有交往,还曾经为他驾过轿,但倪悦同志并没有听说过那女的名头。
钻低深同志上任才几天,官声还不错,中规中矩,几次去拜访,倪悦同志也没敢拒之门外,没想到何颙同志反应这么激烈。
“阿伯,他这帮战士赶了一整夜的夜路,还没吃上饭呢,您能不能准备点清淡的?干爹身体不好,不适合吃茶点,来点麦粥、盐豉就挺好的。”
“不可,不可。”
倪悦同志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去安排。
贾毗同志安顿好了轿子和轿夫,正要出帘子,一见何颙同志气得这样,不禁有些惊讶。
“公达,这是怎么了?”
“公达,这倪仲豫同志可不像那些竹简生。”
何颙同志不用脚杖指着倪悦同志的背影说。
倪攸同志坐在何颙同志对面,语气坚定地说:
“后生家何必生气,这钻低深同志虽然不是什么名士,但他这帮战士走南闯北,地方还算太平,算是个不错的官儿了。”
何颙同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