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知月阻止了他,并帮他理好刘海,还正了正兔耳朵,“这个多可爱啊,我不准你把它拿下来。”
“不要!”他脸色不爽的喊道,“这个很幼稚。还有,沈知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扔东西吗?”
陆厌的声音有些大,沈知月眼神一滞站了起来,嘴角随着陆厌把发箍取下来的动作慢慢向下。
“你吼我……”她委屈地说道。
陆厌抬眸地一刹那刚刚见证如珍珠般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直直掉落,砸在他膝盖上的那一刻,周围的声音都在为它让步,他仿佛听见了泪水侵入他肌肤的声音。
“月月……”心脏悄然生出心疼和自责,他神色慌张地站起来,眼珠不停地流转,“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
他抱住她,“别哭了月月,以后随便你怎么闹我都顺着你好不好?”
阴谋得逞的沈知月,推开陆厌,尔后撇着嘴重新帮他整理兔子耳朵,怕陆厌发现她是装的,依旧带着哭腔,“不许拿下来。”
陆厌哭笑不得地点头,“好。”
*
陆厌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所以在置办年货的整个过程他都带着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有几次沈知月受不了路人投来的目光,要求他拿下来,还被一口拒绝。
买完年货,两人就直奔明市。
佣人提早就把庭院布置好,高挂的红灯笼,地摆的烟花爆竹,门窗都贴满有美好祝愿的对联,陆厌牵着沈知月的手,刚推开门就听到爆竹声,烟花也随即在空中炸出一瞬即逝的花。
“好美啊。”沈知月下意识感叹,“小的时候我最怕的就是过年了,一到过年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所以没怎么见过烟花。”
那个时候,张卿云和沈止益总会在大年三十吵架,然后各自跑出去,根本不管沈知月,起初还是会伤心,后来经历多了她也就麻木了,也变得讨厌过年。
陆厌听她说的,不觉更加抓紧她的手,“以后每一年我都会为你放烟花,开心也放,不开心也放。”
沈知月红了眼眶,她扭头看着陆厌,“谢谢。”
烟花爆竹一共响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