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安坐上陆府的马车,吩咐自己的侍从:“去苏府。”
“是,公子。”侍从一边拉紧缰绳,让马车朝着苏府的方向前行,一边疑惑着自家公子是有何事需要寻上苏府的姑娘,公子以往并未同苏姑娘在私底下有过联系。
等陆府的马车赶到苏府门口时,苏窈她们已经在府中了。
苏府大门紧闭,看样子好像无人看守。
侍从询问道:“公子,小的去敲门?”
“不。”陆清安掀起旁侧的帷幕,望一眼苏府大门,随之道:“在门口等便好。”
“是,公子。”侍从没再出声,同他家公子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等,至于等什么,他也不知晓。
与此同时。
苏窈正带着江栀澄,在府中闲逛。
昨日与谢公子在府中逛了一圈,后面莫名其妙就没逛了,变成被他抵在转弯处又亲又抱,今日可算是正正经经地在府中逛一圈。
江栀澄在江府有她专属的如意院,却远远不如苏窈的府中舒坦,毕竟苏窈这儿只住了她一人,而江府那边,还有江栀澄的家人居住。
江栀澄颇为羡慕,但她知晓自己的这种羡慕不适合在苏窈面前说起,免得提及了苏窈的伤心事。
因晚些苏窈还得去药堂,是以苏府的晚膳比寻常府邸要早上些许时辰。
江栀澄顺势留下来,在苏府蹭了一顿晚膳。
没有对比,江栀澄以为她家的膳食已是极好,现下看着眼前这满满一桌精致美味的晚膳,她觉得自家的膳食便是普通得不值得一提。
她憋不住问道:“苏窈,你平日也是吃这些吗?”
“嗯嗯。”苏窈点了点脑袋,不明白为何她瞧起来如此惊愕,好似自己吃的膳食并不正常。
可自从苏窈入住京城,每日膳食由谢公子负责后,她日日皆是这么吃的。
江栀澄“哇”了一声,没说别的,拿起筷子不客气地尝一尝与太子府一般无二的晚膳。
抛开其他,在苏窈的吃住行上,太子殿下从未亏待过她,几乎是力所能及给予她最好、最适合她的一切。
美味当前,江栀澄大快朵颐后,不由得替苏窈想了想她的以后。
别说太子,就是普通男性也不能保证会对一个人始终如一。
若以后太子突然不爱苏窈了,那苏窈可怎么办?
江栀澄忧心忡忡,以往苏窈过得如何,她隐约可猜见一二,到底是不如自己这般无忧无虑地过活。
如今,她与苏窈情同亲姐妹,自是不愿见到苏窈吃苦劳累的一幕。
再想到苏窈晚些还要去药堂当药童,江栀澄更为笃定苏窈非常缺银子,仅管她之前以一百两向苏窈赔礼道歉,但那一百两也只够苏窈维持目前同等次的膳食没多久。
思及此,江栀澄暗暗有了决定。
用过晚膳,苏窈便要准备着前往药堂。
苏府的大门一打开,陆府的马车十分醒目地停在门口,冬苓秋络二人同时“咦”了一声。
若陆先生真有事要寻她们主子,早就敲门了,更何况夏花也在暗处盯着,夏花并未前来禀报,可见陆先生此次前来,不是要寻她们主子。
冬苓侧身往里望,先是道:“主子,陆先生来了。”
紧接着,她再看向江姑娘,“陆先生好像是来寻江姑娘的。”
江栀澄与苏窈一同往大门走去,闻言,她纳闷极了:“他找我做什么?我今儿可没有话想同他讲。”
以往私塾散学,江栀澄都会刻意留在私塾内,与他多闲聊几句。
苏窈内心好奇,小声地问道:“栀澄,你同陆先生吵架啦?”
“没有,他那种性子,跟他吵就是白费口舌,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我才懒得跟他吵。”
江栀澄看透本质,继而,她又向苏窈解释道:“他太闷了,我不问他就不说,他不说,我哪知晓我爹暗地里找过他好几次。”
她爹一向疼她,江栀澄自是知晓她爹是为她着想,所以她并未去怪她爹暗地里为自己做的这些事,只是她想不明白,陆清安脾性是好,但竟然好到能听她爹的话,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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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听完她的话,眼眸眨了两下,轻声道:“栀澄,陆先生不说,是不是担心说出来后,会影响你同你爹的感情呀?”
这是江栀澄未曾想过的角度。
大门就在前方,抬眼望去,便能看到那辆陆府的马车。
她停住脚步,“好像……有这个可能性。”
可为什么他会担心这个?于他而言,这对他并无影响。
二人走出大门,像是掐好了时间,又或是时时刻刻关注着,陆清安从马车上走下。
他先看了一眼江栀澄,却未同她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苏姑娘,与她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苏姑娘。”
“陆先生。”苏窈替江栀澄问他:“陆先生,你是来接栀澄的吗?”
陆清安回答道:“正好经过苏府,听闻江姑娘在你府中,等会顺路,我送她回江府。”
江栀澄皱了皱鼻子,“我才不要你送,我在这儿等霜降来接我回府。”
她没有忘记不能耽误苏窈的事情,先朝苏窈挥了挥手,道:“苏窈,你去药堂吧,不用管我。”
苏窈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陆先生,随之点点脑袋:“那我先走啦。”
同他们告辞,苏窈坐上马车,前往药堂。
她悄悄掀起马车后头小窗口的帷幕,回头望去。
只见陆先生同栀澄说了一会儿话,过了片刻,栀澄就坐上了陆先生的马车。
一旁,冬苓小声道:“主子,依奴婢看,陆先生定是对江姑娘有意。”
秋络也跟着点头道:“绝对有意,若是无意,陆先生怎么还特意来门口等着送江姑娘回府。”
至于所谓的恰好经过苏府,恰好能顺路送江姑娘回府,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也只有陆先生自己知晓。
冬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