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啦?
苏窈茫然地挠挠头顶,带着满满的疑惑,走出房间。
一抬眼,她便看到本该躺在床榻上昏迷的男人,此刻坐在厅堂里。
日头斜照,金灿灿的光线透进来,衬得男人清隽的容貌更加矜傲。
苏窈惊讶地眨眨眼,“你醒啦?能走动啦?还发热吗?怎么不在房里歇息呢?”
谢景昭侧眸看她一眼,只答她的其中一问,道:“退热了,多谢姑娘的良药。”
“客气啦,病好了就好。”
苏窈正要往院里走,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回头看向他,“你有衣服穿啦?”
谢景昭脑海里不由浮现之前不慎被她看光的一幕。
他唇角微绷,道:“我的人送了衣衫过来。”
原想还能顺带先给她一些银两,至少这阵子吃喝能用得上。
偏偏愚蠢的护卫只剩十个铜板,着实寒酸,他拿不出手。
苏窈感到奇怪,欲言又止地瞧他好几眼。
谢景昭分明看出,她是想问那他怎么没跟着他的人离开。
他道:“我还需在此处休养几日。”
“哦……好吧。”苏窈看到他身上隐隐显露的纱布,没再说些什么。
谢景昭继续留在苏窈家中休养,逐渐下床轻松,但他也只在小院里走动,不出大门,以免暴露被京城的人发觉。
家中多了一男子,于苏窈而言并无不方便之处。
平日都是她忙她的,他休养他的,几乎互不干扰。
除了她房里的被单给了他,她得去跟夏花房里睡。
幸好夏花没有她这么胖,一张床睡她们二人刚刚好。
入夜。
子时刚过,墨色笼罩着整个苏家村,一片静谧。
突然,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逼近苏窈的家,伴随着低低的窃窃私语:
“到了!公子,苏窈就住在这!”
“你们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不管你们听到了什么,都不准进去!”
“是!公子!”
苏方良是村长家的长子,平日就爱花天酒地。
早在苏窈回村,便盯上她。
他派人去了京城打探消息,太子殿下根本就没纳过妾室!
得知此真相,苏方良一日也等不及,趁着夜色,欲将苏窈强了!
落栓的院门被人用木棍拨开。
苏方良放轻脚步,走过小院,踏进房中。
他掏出火折子点亮,往厢房走去。
“嘿嘿嘿,苏窈,我来啦……”
出乎意料,厢房空空荡荡,床铺整整齐齐,无人。
这婆娘怎么没在厢房里睡?
苏方良皱眉,立即出了厢房,朝偏房走去。
“吱呀——”
推开偏房的门,他就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看向床榻。
床榻上躺着一人,乌发长长,泛着精致的光泽。
苏方良顿时亢奋,一时激动,竟不小心把火折子弄灭了。
屋里陷入漆黑。
苏方良等不及重新点燃火折子,嘶溜着口水,就这么摸黑,一步步朝床塌的方向走去。
“苏窈啊,做不成太子妾,做我的小妾也行啊,我保证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