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
大清早出门发现有一堆挑战者,甚至非常有秩序的排好队等切磋挺可怕的。
眠月默默抬手,“那个,我来曜青是有事……送一下友人,他大限将至。”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挑战者很有礼貌的询问,“很想与传闻中的揽云碎羽仙君较量一二,还望仙君勿要见怪……若是实在麻烦,可以不说的!”
眠月被这热情吓到了。
谁来救救我……
“解决完事情我来和你们切磋。”镜流上前淡淡道,“在下镜流,或者,我还被人冠名,剑首。”
“剑首大人?!”挑战者目光火热起来,“那我们等着那个时候!”
眠月这才从白珩身后探出头来,“好可怕……呜,好多人。”
“哎呀不用怕不用怕,曜青人很热情的哦,你真的很受欢迎。”
镜流看着玉兆,沉默一会,“……那个,你们要来看看吗?”
“欸?”
白珩凑过去,看清镜流的玉兆内容,沉默了,犹豫一会开口,“仙君,英姿飒爽,但可爱可以欺负????”
眠月:?
镜流收了玉兆,“眠月别看是恶评。”
眠月:?
这不更加让人抓耳挠腮了!
但镜流收回了玉兆,眠月只好作罢,前往鳞渊境寻找亭风。
虽然同样遭到了龙师百般阻挠,但是眠月还是用飞霄给的通知书和当年淮亭给的令牌,成功进了鳞渊境。
但是带路的龙师得意洋洋的带他到一个持明卵前,“这就是龙尊大人了,昨日刚转生,哦对了,这次可没有通知守候,仙君看完了就快些离开吧!”
眠月呆呆的看着持明卵,突然开始后悔。
如果昨天晚上一落地就去鳞渊境找亭风,是不是可以见到他最后一面。
“仙君看完了么?看完了快些离开!”
“聒噪。”镜流亮了剑,“仙君与龙尊的事,岂是尔等能左右的?”
“你,你还敢动手吗?!”
“……镜流姐。”“……嗯。”
眠月起身,轻轻碰了碰持明卵,淡淡道,“我当年的封印阵法应该已经松动了,现在的胎动之月估计开始活跃了吧?”
“胎动之月是你封印的?”龙师看了一眼眠月,蹙眉,“如果是你,那既然知道了为何不赶紧去再次封印?你可是仙君!”
眠月目不斜视的看着持明卵,“所以?”
“仙君应当庇佑——”
“你这话,就像在说‘巡猎星神理应是我的保镖’一样可笑。”
眠月再次为持明卵祝福,但这次没有纠缠,不然一次又一次遇见开始,下次见就是最后一面,对他和曜青龙尊都不好。
那还不如他主动退出。
就是可惜没见过亭风长大的样子……就算历代龙尊都一样,但是性格不一样呀,就像他分的清淮亭,亭风一样。
“胎动之月的情况只能龙尊守望,还望‘尊敬的’龙师大人对龙尊客气点,龙尊的守望是你们在曜青落脚的根本。”
龙师脸色难看。
“我是仙君,但岚亲口说了,我不用被仙舟束缚,没人逼我一定要守护仙舟。”
“那你德不配位不配称为仙君——”
“嘿我这暴脾气!”白珩撸起袖子,“你这老头给我擦干净耳朵听好了!【胎动之役】,【侦察倏忽】,【倏忽一战】,这三场战役是他欠我们的吗?给你脸了,还敢说出‘德不配位’,咋,他德不配位,你就配了?我tui,还不赶紧搓个脸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哦搓个脸没变化,说明你脸皮忒厚没效果!”
“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小垃圾指责眠眠,居然能说出‘你是仙君’这种道德绑架,咋滴,嫉妒啦?哟哟哟破防啦~”
龙师一脸懵的看着白珩,半天只一个劲的“你…你…”,但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理他,眠眠你不用把仙舟当担子带上!”白珩拍拍眠月,招呼镜流,“走就走,搞得我们上赶着帮你们解决问题一样,呸,晦气。”
眠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亭风。
唉,终是停风。
待他离开,持明卵内部轻轻覆上五指。
-
“呼呼呼……差点扛不住……”
白珩虚弱的靠在镜流身上,叹了一口气,“同谐真是……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不是令使的行为没有星神那么大约束?”镜流给白珩买了一瓶水。
“那是其他令使……唉,同谐本来就特殊,当初我差点被希佩同化。”
白珩抓耳挠腮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愁啊,同谐主张一家人……”
“要不试试神奇的帝弓大人?”
白珩:?
-
(接下来是与正文无太大关系的亭风个人篇,可跳过。)
后院里,湖边摆着一个不小的美人榻,此时一个男人侧身斜躺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侍女。
“龙尊大人,您该沐浴了。”
侍女躬身行礼,为卧在美人榻上的龙尊端上果盘。
“嗯。”亭风指尖捻起一颗葡萄,将葡萄对准了太阳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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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尊大人可是有疑问?”侍女低着头询问。
“……问了又有何用?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亭风拿下葡萄,手指并没有像其他持明细嫩,多的是常年手握兵器留下的老茧。虽然可以去除,但他并没有这个意愿,龙师还因此对他破口大骂,称他不知重视龙尊颜面。
太好笑了,真的有人闲的没事,去看龙尊手上的茧子且觉得龙尊因为有茧子丢了持明族的脸吗?
也不怕这闲的,把自己腌入味了。
亭风给了他们几拳后就都老实了。
反正本来就是微弱的阻止。
亭风不紧不慢的将葡萄送入嘴里,“你们都退下吧,我会自己沐浴。”
“可是……”
“我说,退下。”
“……是。”
亭风如愿又有了空闲时间。
“虽然说是空闲,但外面估计还有守卫吧。”
啧,晚上全清了。
亭风眯着眼睛给自己又喂了一颗葡萄,看着湖面发了一会呆,起身去浴室。
虽然监视无处不在,但那个人教过,保护个人隐私更重要。
看到的就能名正言顺揍一顿。
亭风宽衣走进浴盆,闭上眼睛。
他把这一代记忆和上一代记忆结合,用风细细描绘出一个男人的眉眼。
但当亭风伸手尝试触碰记忆中的脸时,被它的灼热烫了一下。
亭风垂眸看了一眼烫到的五指,这种精神灼烧估计是他做的吧,他现在……应该消失了,在逐渐让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