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眠月睁开眼就看到一双金色的眼睛。

“景元？”

景元凑的极近，眠月甚至能看到景元的眼睫毛。

“醒啦？”景元是侧卧在眠月身边的，见他醒了也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唔，本来是我守夜的，后半夜扛不住了，就爬上你的床睡了，病房的床是真的软啊，一觉睡到现在～”

眠月懵懂的也跟着起来，“为什么要守夜？”

“毕竟你是病人嘛，其他医士跑去治疗伤员了，没人有空守着你，病人得有人守夜，我就自荐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后面睡着了吧？”景元眉眼一弯有点心虚的样子，其实是有人有空来的，只不过他说他是眠月好友，他可以守，医士就去忙别的事了。

“没有没有！”眠月连忙摇头，“你能帮我守夜就很好了！唔，我没有动手动脚吧？比如踢你什么的……”

景元摇头，相反，眠月睡觉乖的可怕，抱着长枪缩在边上睡，他在床上摆成一个“大”都绰绰有余。

“好啦，既然醒了就赶紧去找其他人吧，今天下午就可以准备回仙舟了！”

眠月一愣，“回仙舟？”

“咋了，不想跟我们回去吗？”景元故作轻松的反问，但不可避免还是有点紧张，眼里晦暗不明，希望眠月别说出他不希望听到到回答。

“没有，我是无所谓……去哪都行，我也就只认识你们了……”眠月摇摇头，“那那些牺牲的战友呢？”

“……会有专门的物资车装他们的骨灰，带他们回家，多少人来就要多少人回去，哪怕是骨灰也得带回去。”景元拍拍眠月，“他们会有陵园安葬，只要不是家属强烈要求带回去安葬，所有的牺牲云骑都会在那里安息。”

“那就好……”只要不是把他们留在这冰冷的残垣断壁里。

“等回了仙舟，先想办法定下地方住，然后我带你去吃常乐天，那儿可多小摊了……那个琼实鸟串你肯定喜欢吃，上次我问老板可不可以给我做个大份的，老板说收双倍钱，然后我一边跟他聊天一边看他做，最后做了一个跟我手一样大的琼实鸟串……”

“？你说什么，什么琼实什么串？”

“……琼实鸟串……咳，不是鸟肉。”

“真的吗？”

“真的，保真！哦对了还有鸣藕糕，貉貘卷，仙人快乐茶……”

眠月侧头看着絮絮叨叨还在空气中比划的景元。

景元说了一会没得到回应，扭头疑惑的看向眠月。

眠月笑的温柔，“听起来人类社会很有趣……”

“对了，之前忘了跟你说，其实我们也不算普通人……”景元顿了顿，“也当然比不上仙人……嗯……简单讲一下仙舟的几类人，有仙舟本地人，是长生种，寿命千岁是大部分人上限，看个人承受能力……还有狐人，持明族，短生种和外来的化外民。其中持明族的领头人就是龙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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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不小心结识了大人物。

“但是持明族内部复杂，龙尊大人天天在持明族里发脾气，哦，也不能说是龙尊大人脾气不好，虽然本来就脾气不好，啊，这个呢，主要是意见不合吧，除了龙尊还有一派叫龙师，那群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