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真的回答,魏延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那会是谁呢?莫非是其他两将?”
刘真深吸一口气,分析道:“严颜和贾龙都是益州有名的老将,他们和董扶,被益州子民称之为“益州三老”,也就是整益州的“定海神针”。
但他们的处事风格截然不同。
贾龙此人平日里目中无人,仗着跟董扶关系好的缘故,一直看不上成都以外来的将领,就连严颜他都不带正眼看一下的。
不过,他虽然傲慢,但还是有一定的统兵能力,不至于如此冒失。
而高实的能力,我也有所了解,当初征南蛮的时候,他也在我帐下为将,曾一度追杀蛮将上百里将其头颅带回,其实力不容小觑!”
刘真的话让魏延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这其中的种种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既然此三人这般难对付,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葭萌关拿下呢?”
刘真摇了摇头,解释道:“在没有了解清楚对方是谁驻守在这里前,不可轻举妄动,传我命令,全军严阵以待,各营轮流休息。”说完,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军,希望是他多虑,要不然,以他们现在的驻军位置,一旦被发现,就有被困山顶的可能。
另一边,高顺站在城墙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城楼上方。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拉手中的弓,一支哨箭呼啸着飞向城楼。
咻!
那支哨箭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一名守城士兵的喉咙,使其无声无息地倒下。
接着,高顺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十几个陷阵营的兄弟,用叠罗汉的方式,敏捷地爬上了城墙。
当他们登上城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排巡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很显然,这些士兵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完全失去了警惕。
副将看着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将军,这守卫也太……”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顺打断了。
高顺皱起眉头,低声警告道:“不可大意,以防他们还有其他巡逻队伍!各小队散开,密切注意周围定向!”他深知战场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他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赌,更不能给大部队拖后腿。
副将领命,严肃地点点头:“明白!”
随后,他立即下令兄弟们保持警惕,小心地搜索周围是否有其他巡逻的队伍。
他们越是靠近城内,心中越是骇然,因为城内的景象与城墙上如出一辙,随处可见醉倒在地的士兵。
有些士兵趴在地上,鼾声如雷,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有些士兵紧紧抱住木梁,口中不断吐出污秽不堪的言辞;还有些士兵甚至直接坐到水缸里,手舞足蹈地唱起歌来……
“看起来,这些士兵已经喝醉了,想必他们的主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几个人,立刻前往兵营查看情况,如果有任何变化,立刻回到城门来找我汇报,其他人随我一同前去将城门打开!”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厚重的城门开始缓慢地向两边敞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靠近城门的刘真和魏延都不禁吓了一大跳。
“文长,切莫动手!”刘真连忙低声喊道。
魏延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转过头看向高顺:“伯平,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难道......”
高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文长,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难以解释清楚。你现在速速调集人马,前来接管葭萌关的城防。城中的士兵已经全部喝醉了,短时间内无法醒来。”
魏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什么?你是说,你们仅用几百名陷阵营的将士,就成功攻克了益州几大险关之一的葭萌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文长,事不宜迟,赶紧通知部队。把陷阵营剩下的兄弟们,全部叫上来,还有长沙营也尽快跟上,以防万一,至于汉升的神机营,则负责留守原地。”
“嗯,就这么办,速速下令吧!”得到刘真的首肯,魏延这才离开。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明白了,我马上传达命令。”说完,他迅速转身离去,朝山下跑去。
“城中情况如何?兵营可控制住了?还有敌方主将是谁?”
“主公,陷阵营的兄弟们,已经掌控住了兵营,那里全是喝醉的士兵,没有任何战斗力,稍微还有力气的士兵,也被我军精锐解决了!”
“如此就好!”
“至于主将是谁?我们还没有找到,不过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找到了!”
“但愿吧!”
两人谈话间,一名士兵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回将军、主公,我们从城主府内搜到不少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喝的烂醉的男人,我们怀疑,他就是城主!”
“哦?在哪?为何不带过来?”
面对高顺的逼问,士兵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将军,不是小的不愿意说,你们...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士兵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两人不免好奇起来,便跟在他身后前往府衙。
一路上,他们看见不少民女被脱光衣服,暴尸于此。
有的女尸,身体都还是热的,血液还在流淌,显然是刚死没多久的。
从她们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生前遭遇了惨绝人伦的摧残,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为何士兵欲言又止了。换做是他们,不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