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本后前三次好言相邀,都被你用这个理由搪塞回来,怎么?这次不继续搪塞了?”
何莲愠怒,自登位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吃瘪,连续被拒三次,让身为皇后的她,感受到莫大的耻辱。
刘真埋头于地,不曾言语。
“刘真,本后听说,陛下让你离开京城前往汉中,可有此事?”
“娘娘可是陛下的枕边人,何须再问臣!”
哼!
枕边人?
何莲不屑一笑,脸上流露出无奈、沮丧的神色。
自王贵妃失踪后,刘宏一蹶不振,不复当年雄风,以至于整个后宫,空空如也。先帝的女儿、嫔妃占据后宫百分之七十,其余地方,都还是空地。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灵帝下旨免除嫔妃、贵妃殉葬,得以保留不少人命,也算是他上任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刘真,你是聪明人,知道本后要的是什么?”
“皇后,恕臣直言,您现在芳华已逝,不复当年荣光,何须为一孺子,搭上自己性命?何不做一位休散王妃,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好个监察使,真让本后开了眼界,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同时,也将会是最后一个!”何后眼角怒火中烧,哪个女人想听见这样评价自己的?
刘真有恃无恐,继续道:“臣有说错吗?娘娘年过三十,虽不比残花败柳之资,但也相差无几.....”
“够了,真以为本后不敢杀你吗?”
刘真再三以此为题,咄咄逼人,就算气度再好的人,也受不住这种言语刺激。
“娘娘当然能杀在下,可臣述说的依旧是事实!”
哼!
何后冷哼一声,转身回到皇位。
“刘真,照你的意思,是要站队董太后?”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刘真始终处于中立局面,摇摆不定,以至于让他成为后宫争抢的“红人”。
“娘娘不必试探在下,臣只会站在陛下一方,至于其他皇子,恕臣无能为力!”
“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驾崩只在几年间。而今,太子未立,朝堂不稳,何以掌控天下?”何莲目光如炬,仿佛要看透世间万物。
“娘娘,陛下龙体尚佳,几十载完全没问题,何必在此出言不逊?”
“哈哈哈,刘真,本后还以为你会是能人异士,现在看来,不过鼠辈尔!”
刘真并没有被何莲的话语所激怒,反而一脸轻松道:“能人异士,需安邦定国,保守永昌;鼠辈虽小,却能安度晚年,何以不为?”
何莲面色铁青,她以为只需三言两语,许诺颇多好处,刘真就会拜倒在她的长裙下。毕竟,头次会面,有所了解,贪财、好色、喜权,此三点深深烙印在皇后心底。但,现在的情况,完全跟她预想的不是一回事,甚至连边都没粘上。
“刘真,你这人...很危险!”何后语重心长,回想之前重重,脸颊似有冷汗溢出,要是她猜测没错的话,刘真一开始就得到刘宏信任,并表现出自己的些许“爱好”,从而吸引她们的视线,游走在长乐宫及永乐宫,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刘真淡淡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本后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跟陛下,早就盯上整个后宫了吧?或者说,早就盯上我跟董贱人了!是也不是?”
“娘娘,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臣愿用身家性命担保,只要您不参与储君之争,臣保你后半生无虞!不说权力有多大,只要不天怒人怨,富贵一生,绝无问题!”
何后沉默,细细琢磨,刘真既然跟她摊牌,必是稳操胜券,何家底蕴不足,何进也只是个杂牌将军,影响不到朝廷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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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本后承认,确实小看你了!但你觉得,我会轻易妥协吗?”
“娘娘,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应该清楚现在的局面,陛下虽然不能节制天下兵马,但节制皇城,毫无压力!”
何莲柳眉轻挑,已然听进些许,只是不想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本宫想知道,你们会如何处置董贱人?”
“实不相瞒,臣跟陛下商议过,无论是娘娘,还是太后,坚持参与皇位之争的话,轻则废除“后位”,重则流放边疆!”
闻听此言,何莲怒极而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刘宏竟是这般冷血无情!”
“娘娘,非陛下无情,而是当今天下,经不住夺嫡之争,皇室自乱阵脚,天下必失。”
何后叹息,从凤椅上走了下来,而刘真此刻的位置,正好目睹皇后的绝美瞬间。
“刘真,从今天起,本后就把永乐宫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全交到你手上了!希望你...别让本后失望!”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毫厘,佳人散发的体香,煞是迷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下意识后退,奈何何后并不打算饶过他,玉手急出,拽住腰带,用力一拉。
“娘娘...您...?”
刘真愕然,回过神后,脸上多出一道唇印,“刘爱卿,本后知道,你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只要你能保本宫母子平安,或者让辩儿继承皇位,本宫许你一夜春宵,可好?”
此刻的何后,魅惑妖艳,跟之前愁眉苦脸的“老妇人”,判若两人。
“娘娘还请自重,若没事的话,臣告退!”
刘真落荒而逃,妥协的皇后终于露出笑颜。
“呵!男人都一个样,刘真,本后倒是要看看,你的定力究竟有多少?”何莲眉眼如丝,自入宫以来,第二次提起兴趣,“吩咐下去,永乐宫凤霞殿的人,除必要采集外,不得外出,违令者,处死!”
……
月色已至,孙坚、曹操各自带着一女,进入御书房。
“臣曹操,携女曹清河,觐见陛下!”
“臣孙坚,携女孙尚灵,觐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