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事有静气,也许这种秉性在宗家隔代遗传。当年宗震岳是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物,到了嘉恒身上这种秉性消失的一干二净,到了兴邦这里又表现的尤为突出。
顾参就喜欢宗兴邦这一点,说他有将帅潜质。
“哦对了,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这次田子方可能要北上。”
兴邦喝茶的动作慢了半拍。“不应该啊,他才主政省府一年余点头。”
“我也搞不清。你那个万人评议机关打算怎么搞?”
“基本动作不改动,还是把机关作风建设评议权交给人民群众,由老百姓给政府部门打分。不过我看光搞评议不行,得有个奖惩制度,末尾单位的领导班子得动一动,当然这个评议结果我们得有一个复核的程序,我们绝不允许有作假行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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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这项工作做扎实。”
“书记,我最近可能要进京一趟,过江的三桥立项卡在发改委一直下不来,我准备去专门汇报一次。”
“哈哈哈,你是一个勤政的省城书记,去吧。”
两人喝着茶,聊着工作。兴邦后背痒的厉害,他开始挠后背。“金陵啥都好,就是这梅雨季节我享不住,老起红丘疹。”
“嗨,各有各的难,梅雨天我是腰疼,不过有你那膏药顶着好多了。”
“偏方治大病,腰椎间盘突出这玩意,坐班一族都有这毛病,我甚至都想下海开个膏药厂,一准有市场,一副膏药也不多卖,就卖十块,那还不得跟个印钞机样。”
“哈哈哈。中医药是我们的瑰宝,要保护好,开发好,利用好。我给你看一个报告,金陵中医院大学正向省里要地扩建校区呢,你是金陵市的地主,你拿个意见。”
兴邦接过报告认真看了一遍。“书记啊,江北劳山脚下那么大一片地方多好,市委也想规划给他们,谁知道教授们都很有性格,不肯过江北。搞的我们很被动,老城区上哪给他们找这么一大片土地去。”
“嗯,你说的这是一个大问题。林平啊,把金陵市的卫星地图拿过来。”
林平和罗汉平把地图展开铺好。几个人围着看。
顾参拿着个红铅笔站在地图前。“教授们都是我们的宝贝疙瘩,宝贝们有情绪我们得安抚,不想过江,城里又装不下,只能往郊区挤压,东南要搞机场枢纽,放不下,现在只有正南和东北可以考虑。”
顾参在牛山和官山的各划了一个圈。“你们看看哪个更合适建设大学城。”
官山,兴邦很熟悉,每年都去给老岳头扫墓。那里风景很好,更多的是未经开发的山荒地。
“嘿嘿,书记,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七年前石涛书记也在官山画了一个圈。现在那里就有个金陵师范大学校区。”
“哈哈哈,看起来我们都是惺惺相惜的风水大师。真思量起来,官山更合适,不过名字得改改,叫官山大学城老百姓听见又不知道怎么联想呢,大学是培养大师、科学家的地方,不是培养官员的象牙塔。”
罗汉平被书记的幽默逗得一乐。“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看叫金林大学城吧。”
随口一说的话,顾参居然点头叫绝。“好,金字一语双关,既可以解读为金陵,也可以理解为书海里的黄金屋。学城嘛,自然不是一所两所,而是大学林立,金林大学城寓意很好,就这么叫。”
兴邦也觉得挺上口的。
“兴邦啊,建大学城还得教育部支持,这次你进京顺便拜访一下部里,争取支持政策。”
“好的。”
“你这次进京任务很重,多带几个得力的同志去。”
“好的,书记,咱定会马到成功。”
“呵呵,现在都说跑部钱进,部委不好跑啊,不然也不要驻京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