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挑起事端的闹事者,听着民众们越来越离谱,却又似乎言之成理的推测,不禁开始感到紧张与恐惧。
“他们心虚了!他们肯定是细作!快,将他们包围,防止他们逃脱!”
民众们迅速集结,将那几个闹事者紧紧围困在核心。
那个躺在担架上假装病重的人,急忙跳了起来:“各位,请误会,我们并非细作,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大家切勿相信他们,这些家伙肯定是细作!”
“细作,竟然敢在我们西魏国境内兴风作浪,还欺辱我们世子的家人!乡亲们,端王府世世代代忠烈,为保我国安宁,几乎牺牲殆尽。现在,轮到我们挺身而出,保护他们的家人了!大家一起动手,将这些狼子野心之徒就地正法!”
也晓得是谁首先发起了攻击,但一旦有人领头,其他围观的民众也纷纷投入到了“守护世子家人”的行动中。
众人拳拳到肉,脚踢如风,打得那几个闹事之人痛得大声惨叫,场面异常激烈。
“救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我们真的不是细作……”
起初,那几人还能勉强挣扎,声嘶力竭地求饶,但渐渐地,声音变得微弱,直至彻底哑然。
眼见场面越发失控,酒楼的老板心生惊惧,连忙赶来劝阻:“各位,请手下留情,真要闹出人命来,可就影响了我们的营生。要知道,端王府可是指着这生意维持生计呢。”
百姓们听后,觉得不无道理,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
顾芩澜安排的随从随即高声呼喊:“不行,不能轻易放过这些细作,快,将他们押解到官府去!”
“对,送他们去官府,让他们尝尝铁窗滋味!”
于是,那几个肇事者被愤怒的百姓如同拖拽死狗一般,一路拖拽至官府。
很快,酒楼门前的喧嚣逐渐平息,人群散去,只留下地上斑驳的血迹和几颗断裂的牙齿,这是那几个肇事者留下的痕迹,足以证明刚才那场殴打百姓们下手之狠。
芙庾望着人群远去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刚才我也狠狠踢了那伙人几脚,真是解气!只可惜人太多,把我挤到一边去了。”
红叶微笑着回应:“也不知道那几个会不会把罗妈妈供出来。”
顾芩澜沉思道:“那就看他们是否忌惮报复了。”
芙庾转过头,好奇地问:“姑娘,咱们要不要对罗妈妈实施报复?”
顾芩澜轻轻摇头:“暂且不必。”
她现在无意与罗妈妈正面冲突,罗妈妈此人手段狡猾,她既不想与她合作,也不想与她结下梁子。她希望今天这场风波能让罗妈妈明白她的立场。
但如果罗妈妈不知收敛,她也会让她明白,自己并非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