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觅觅依仗着她父亲的权势,一贯傲慢自大,总是以官家小姐自居,对商户出身的人不屑一顾。然而,这个院子里的大多数客人都是商户出身,她这句话一出,立刻让在场的众人脸色大变。
但盛觅觅毫不在意,仍旧用逼人的眼神盯着顾芩澜。
顾芩澜冷笑:“我称呼你一声盛小姐,你真以为自己是盘中美食了。我虽然是商户女,但命运眷顾,得以嫁给郑鼎廉。如果我要追究,你猜你父亲会不会亲自押着你来向我跪地道歉?”
盛觅觅脸色突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我只是对你对芩涟的薄情感到愤怒!你虽然嫁得好,但你今天的添妆礼却送得不当,我让你补些东西也是为了你好。你那只镯子,还是摘下来吧,我会让人送你一份厚礼。”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让顾芩澜在众人面前出丑!
只要这礼补上了,顾芩澜就永远背负着一个耻辱的名声。
顾芩澜已经懒得再和她争辩,转头对芙庾说:“告诉她这镯子的来历。”
芙庾迈前一步,大声宣布:“这只镯子是郑家的传家宝,是我们老夫人在婚礼上亲自为我夫人戴上的。只有真正成为郑家主母的人,才有资格佩戴这只镯子。盛小姐,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确实不错,一下就识别出了这只镯子的价值。”
盛觅觅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是郑家的传家宝?不可能!传家宝怎么可能轻易就送给你?”
顾芩澜疑惑地看着她:“这传给郑家主母的镯子传给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盛觅觅的自尊心当然无法容忍这样的羞辱。
她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就是郑鼎廉。
此前,她母亲曾派人到郑家打探消息,试图将她的终身大事与郑鼎廉绑定,然而郑家却坚守旧规,坚称他们早已为郑鼎廉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当得知定亲的对象是顾芩澜时,盛觅觅愤怒至极,甚至病倒入床。
她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商户之女!
因此,她今天才处心积虑地策划,企图让顾芩澜在众人面前出丑。
然而,这个计划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她将永远失去嫁人的机会。
但盛觅觅不愿意轻易放过顾芩澜,她继续进逼:“这手镯意义非凡,自然不能随意作为礼物。但你身上不是还佩戴着其他珍贵饰品吗?”
盛觅觅础础逼人,誓要从顾芩澜身上剥夺一些东西。
顾芩澜却不动声色,只是淡然地说:“我今日带来的添妆礼并无不妥,但盛姑娘坚持认为我对待芩涟不够周到。既然如此,不如请我继母过来。如果她也觉得我有必要补充添妆礼,那么我绝不推辞。”
盛觅觅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想利用身份来压迫顾姨母吧?众所周知,后母难为,你无论做什么,姨母都会为了家族的脸面对你网开一面。顾芩澜,你心机深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顾芩澜平静地回应:“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不要浪费口舌。我是来为我的妹妹芩涟添妆的,并非为你。连我自家的人都没有觉得我礼物轻薄,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