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语毕,只见胡临抽出腰间配剑,身子一跃而起,剑锋如霜,向高坐马上的陶振猛然袭来。
陶振眼疾手快,他双腿一瞪马鞍,飞身而起,直直躲过了那措不及防的一剑。
嘶嘶~
只听战马一声嘶鸣,鲜血在空中挥洒,一匹黑马倒在地面,长眠不醒。
陶振抽出腰间配刀,刀身如练,刀尖锋利,只见陶振一动大刀,冰冷的刀影从胡柏的脸上划过,倒映出他那张满是杀气的脸。
陶振稳站地面时,胡柏又是一剑,如饿狼扑食般,又快又猛。
碰~
刀剑相交,铮铮作响。
只见胡柏的剑剑气澄澈,剑光四溢,一剑挥舞,如虎啸山林般,天崩地裂。
而老将陶振,虽有春秋,但依旧精神焕发,雄姿英发。
只见他挥刀时,刀意更坚,战意盎然。
陶振转动手腕,刀光如电,刀影绰绰,挥出的刀气凌厉无匹,仅仅只是一刀,便有山崩地裂之势,又似烈火蔓延,直直朝胡柏席卷而来。
胡柏虽是后辈,武功略次陶振,但他练的吸功大法却足以让胡柏在瞬间大败陶振和昌荣。
只要吸功大法吸走两人的武功,两人就会不战自败。
但胡柏却还是选择动用武力去和陶振打斗,而原因却只是因为他想要陶振,昌荣和房岭自相残杀,最好让他们帮自己杀了房岭,这样他就可以打着为雍王报仇的名义,名正言顺接过房岭手中的兵权。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刀气,胡柏假装不敌,他生生挨了这一刀。
“噗~”
胡柏被打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房岭救主心切,他连忙飞身去接半空中的胡柏。
昌荣见此机会,一掌打向房岭的后背,这一掌内力浑厚,掌法刚劲有力,如陨石坠落般,威猛无比。
房岭一手拖着胡柏站稳地面,另一手内力翻滚,他刚准备打出一掌时,陶振将内力灌输手中大刀,他用刀对准房岭的心脏,用力一扔。
刀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寒光闪烁间,只见房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碰的一声,房岭口中胸口血流不止,他双眼大睁,倒地不起。
胡柏转身,看着那柄半插于地面,直挺挺的刀。这柄刀不偏不倚的穿过了房岭的胸膛,碎了房岭的心脏,导致房岭的胸口处是一个圆形的血窟窿。
房岭身上的血窟窿,让人看着心底生寒,触目惊心
剑身上的血流落地面,烫化了严寒的雪。
胡柏怒不可遏,他火冒三丈的质问道:“陶大人,你好歹和房大人是患难与共的战友,你怎么狠的下心?”
陶振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看着昔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被自己亲手杀死,他心里也是万般不忍,但自己身为古月的臣子,就必得遵从王命,他也是万般无奈。
就在陶振沉默不语,只觉良心受到谴责令他痛苦时,天地间忽然雪虐风饕,天地变色。
陶振和昌荣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空气中散开,这股内力如浩瀚大海,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内里汹涌澎湃。
两人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先是手脚无力,再是内力流逝,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取自己的内力一般。
陶振率先反应过来,他满脸震惊,“吸功大法?”
“什么?”昌荣心头一颤,一声惊呼。
因为他们都知道,若真是吸功大法,那他和陶振今日将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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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冽如刀,将陶振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吹的通红一片。
只见胡柏眸色一冷,一个飞身到陶振和昌荣面前,他两手搭在两人胳膊上,两人只觉浑身乏力且动弹不得,不消片刻,似扒皮抽筋的痛苦让两人痛的不住呻吟。
“额啊啊啊!!!!”
昌荣疼的青筋暴起,热汗淋漓,他不断惨叫出声,而反观陶振,他虽痛不欲生,但却傲骨嶙峋,一声不吭。
他们二人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但却无一人后悔。
毕竟他们忠于南朝,忠于王上。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规律,一死又有何惧?
只不过,他们为王上可惜的是,王上死后,他的儿子个个都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为夺皇位兵权,兄弟自相残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知王上九泉之下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今日的雪忽大忽小,刺骨的疾风将他们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只见胡柏眸光一冷,只在瞬间,两只手分别穿过两人的胸膛。
“额啊~”
两人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后,全身麻木,再无知觉。
胡柏将血淋淋的两只手抽回,冷眼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倒与地面,含恨而终。
胡柏在陶振和房岭的袖中分别找到了乾州兵符和福州兵符。
他高举兵符后,命令所有人不许再自相残杀,命令他们退兵福州城内。
福州一站,双方加起来共损一万人。
所以胡柏最后控制了三十九万大军。
胡临命人将三位节度使的尸体好生厚葬后,便让士兵闭门修整,休养生息。
福州城外,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但一夜大雪,却将这累累尸骨全部掩埋,最终化为一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