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一生除了在福州守了二十九年外,再无过大的功绩。
费砀是个粗人,他没有野心,也无心争功,在他眼中,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
如果费砀的儿子费燃不是个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喜欢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人,那费砀便会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
只可惜费砀就是因为替费燃收拾了太多费燃在民间强抢民女的烂摊子,所以费砀的名声也变臭了起来。
武尧哽咽道:“姐夫,对不起啊!你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人心都是自私凉薄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姐夫,别怪我!”
“呵!做都做了,还装什么假仁假义?”
黄菊讽刺的声音传入了屋里,武尧将费砀的尸体平摊在地上后才站起身,他用袖子擦干眼泪,小跑到黄菊面前,“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解药呢?”
黄菊还要他暂替福州节度使一职,所以不打算杀他。黄菊不答反问,“兵符在哪?”
武尧蹙眉不悦,“你不是说,此事过后,让我做福州节度使吗?”
黄菊笑的一脸不善,“是啊,让你当一个有名无实的节度使,不好吗?”
武尧闻言,瞬间火冒三丈,怒气冲天。
武尧气结,竟只吐出了一个“你……”字。
黄菊不紧不慢打断道:“洪揭那个没用的家伙,已被我杀掉了,尸体就在门外。”
黄菊语毕时,武尧吓的浑身一激灵,他被吓的口不择言,但说话时色厉内荏,“黄菊,在古月随意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报官吗?”
“哈哈哈哈……”黄菊似听到天大的笑话,她嘲讽道:“报官?武尧,节度使就是福州最大的官,如今他死了,你还想去哪报官?”黄菊冷哼一声,“武尧,你要是不交兵符,那你就不用等毒发身亡了……”黄菊眸光一暗,杀气腾腾,“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让你去和洪揭做伴!”
在武尧心里,命与兵符相比,还是命重要。
武尧虽然心里万般不愿,但一想到她说她杀了洪揭时,莫名的恐慌害怕席卷了武尧全身上下。
武尧只觉自己还年轻,后面还有大好年华,他不想死,便只能泄了气,从袖中拿出兵符来。
黄菊接过了兵符,在手中仔细端详真伪。
发现这兵符呈豹子形状,里面是用青铜打造,外边镀了一层金。
兵符金光闪闪,被雕刻的活灵活现,似一头身姿矫健的真豹一般,栩栩如生。
黄菊见这兵符不像假的,这才放心的把解药给了武尧后,自己转身离去。
“碰~”
锦绣宫中,宽阔的大殿上,一声巨响。
原来是奚梦儿气急攻心,一怒之下,将桌上的白玉壶砸到了地面。
奚梦儿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周铮,她怒骂,“周铮,本宫让你活捉裴子衿,你居然逼他跳崖,而且还把裴嗣音给了奕王,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觉得本宫还能指望你成什么事?”
周铮闻言,不怒不恼,他只冷笑一声,一脸平静道:“原来裴子衿在娘娘心里这么重要啊?娘娘是不是爱上了他?”
奚梦儿闻言,只能先强行忍下怒气,毕竟她不能当着周铮的面承认裴子衿是自己的软肋。
奚梦儿解释道:“裴子衿只是本宫门前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只是你杀了裴子衿,本宫就断了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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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娘娘这么信裴子衿啊,只不过娘娘,你可曾想过,他武功在宗师,他跌落山崖,可能只是诈死呢?”
奚梦儿微微点头,“但愿吧!只是,他既死了,那他贪墨的钱财,你就想个法子全部搬走吧。”
周铮眸色微沉,“那就屠了督主府,就像裴子衿当年屠杀马家一样。”
周铮虽和奚梦儿相互合作,但两人毕竟不是一条心。
周铮正事已说完,他也不想和奚梦儿多费唇舌,便对奚梦儿行了一礼,“娘娘,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奚梦儿摆摆手,周铮转身退下。
“吁~”
营帐前,胡柏和胡临两人同时勒马停下。
胡柏和胡临二人翻身下马,从营帐里走出两个古军来到两人面前,对着胡临和胡柏二人各行一礼后,才替他们牵马离去。
“阿临!”
朱湘从远处走到胡临面前,胡柏对着朱湘行了一礼,唤了声,“二嫂!”
朱湘笑着颔首,以示回应。
三人边往营帐走去胡临边问道:“阿湘,白姑娘的那些朋友呢?”
朱湘笑道:“他们被邵怀澈带走了!”
胡临和胡柏瞬间明白,这是邵怀澈怕他们回来后,找虞珺卿他们算账,所以邵怀澈才先他们一步回营,将人带走。
胡临微微一笑,满脸温柔,“阿湘,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半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启程回郴州。”
“为什么这么急?”
胡临耐心解释道:“因为南国派人来古月议和了,所以我们必须早些回去。”
朱湘担心道:“那濉州呢?你们好不容易打下来了,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我派了一支军队在那看着呢,所以你放心,丢不了。”胡临笑意加深,“你是女子,东西自然比我们多,你快去收拾吧。”
朱湘微微点头,“好!”
朱湘语毕,转身离去。
当朱湘走远,胡柏才打趣道:“二哥和二嫂感情还真是深厚啊!只是二哥,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胡临反问道:“我若不爱她,那我娶她做甚?”
胡临轻笑一声,“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