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声音发冷,“琉璃,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琉璃苦笑,除了一死还能如何?
琉璃从身上取下玉麟鞭,只见她眉眼微沉,长鞭一挥,鞭身如布满鳞片的长蛇,铺天盖地向楚熙席卷而来。
长鞭所到之处,嘶嘶破风,鞭子在树木之间游走,打掉了一树的枯枝败叶。
鞭风袭来,楚熙纵身一跃,身手灵巧的躲过长鞭,鞭子迂回,盘旋于琉璃手腕上。
只见琉璃纵身一跃而起,身姿灵活的在树林间窜来窜去,她握拳对楚熙进行猛攻,拳法如虎,势不可挡,快如鬼魅,重如泰山,而楚熙的掌法凌厉,掌风阵阵,一掌下去,似打雷闪电般声势浩大,掌风所及之处,尘土翻滚,树木倒塌,就连地面也在颦颦振动。
两人打斗时,招招致命,完全不给对方留一点喘息余地。
琉璃挥腿如鞭,又辅以鞭子进攻,鞭如游龙在空中不断翻滚,每每落地时,疾风呼啸,灰尘四起,就连地面都被砸出了大小不一的土坑。
灰尘散尽时,一把长剑从空中破风穿云而来,直指楚熙。
楚熙耳边是呜呜的疾风呼啸声。
楚熙脚尖点地,纵身一跃,长剑与他擦肩而过。
楚熙施展轻功,飞身树上站立。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天而降。
此人身影如电,身形矫健,移形换影间,他已落于地面站立。
待琉璃看清面前人是容煦时,才下跪行礼,“主人!”
容煦对着树上的楚熙假意问候道:“表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楚熙蔑笑一声,“托表哥的福,小弟一切安好!”
容煦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容熙,上一次给你侥幸逃脱了,这一次,你必须死!”
容煦话音刚落,琉璃眸中寒光一闪,琉璃手中内力聚集,只见移形换影间,她已飞身上树和楚熙打的如火如荼。
琉璃的长鞭时柔时刚,既能攻守兼备又能进退自如,挥舞时,鞭影如织,鞭法飘逸,鞭身如铁,一鞭下去,树木被劈成两段,鞭风之强,就连石头也被碎成齑粉。
楚熙与琉璃过了百十招后,他趁势一把抓住鞭身。
楚熙手中内力涌起,只见他一拉长鞭,毫无防备的琉璃被楚熙凌空拉到身前,就在楚熙要一掌打向琉璃时,身后一把长剑袭来,剑光闪烁间,楚熙只觉后背一凉,他快速松开鞭身,一跃而起,一把长剑从他衣袍划过,只听哗啦一声,长剑削掉了他半块衣角被风飘落在地。
琉璃趁此机会,一鞭甩出,长鞭如带刺的藤条,牢牢绑住楚熙的腰间,楚熙顿感腰身一紧,身上的衣服被鞭子磨破,缠出道道血痕。
琉璃将鞭子猛地一拉,鞭身从楚熙身上脱落,楚熙在空中翻滚,卷起一阵疾风,一地灰尘。
容煦趁机一飞而上,他刚准备将剑刺入楚熙胸口时,楚熙固定身形,一脚踢在容煦的剑上,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长剑一下被折成两段,掉落在地。
而几乎是同时,容煦一掌打在楚熙胸口处,又几乎是同时,楚熙感觉后背猛地一痛。
“噗~”
楚熙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翻滚,落于地面。
楚熙落地时,因重伤而重心不稳,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后,才佝着腰,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他因疼痛喘息着粗气,他面色惨白的转过身去,只见琉璃手中紧握的短刀上还流着鲜红的血液。
原来是容煦打楚熙一掌时,琉璃在楚熙背后给了他一刀,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刺的深可见骨。
容煦有些得意,“容熙,今日这片树林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容煦语毕,就在他紧握手中剑要斩下楚熙的人头时,树林中顿时狂风四起,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指容煦。
容煦见此剑来势汹汹,他纵身一跃,身形一闪,身手灵敏的躲过了此剑,长剑迂回一圈,剑柄落在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手上。
男子五官精致,身形颀长,容貌白皙,脸上浓妆艳抹,有阴柔之美,也有阳刚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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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掌管东西两厂的督主——裴子衿!
容煦看着裴子衿这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才恍然大悟。
难怪呢,东西厂居然没抄出御王府里的重甲兵器,原来是楚熙和裴子衿这两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裴子衿嘴角一弯,笑意不善,他收起剑,动作优雅的对着容煦行了一礼,“王爷,可否看在本督的面子上”裴子衿加重了语气,听着是在商量,但其实是通知,“放人?”
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许多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后背发凉,但容煦却根本就不屑一顾。因为裴子衿在容煦眼中,不过一个阉人,有何可惧?
容煦冷冷警告道:“裴督主,本王劝你,容家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容煦音色一沉,杀气显露,“今日这树林,也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裴子衿冷笑一声,“口气不小!”裴子衿单手举剑,“一块上吧!”
裴子衿话音一落,琉璃一个飞身而起,只见裴子衿只挥出一剑,剑光如雪,剑气磅礴,一剑下去地动树摇,琉璃只被这一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琉璃只觉这一剑剑气雄伟,当剑气打在琉璃腹部时,琉璃的腹部就好似被重物撞击一般,一股好似五脏六腑破碎的疼痛让琉璃喉间泛起一股腥甜味,随之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琉璃也重重摔倒在地。
只见一个移形换影间,裴子衿已和容煦打成一片。
容煦的剑锋利无比,剑影重重,剑光闪烁间,剑气逼人,剑如灵蛇,四处游走,剑法高招,剑招变化莫测,猛攻起来,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只见裴子衿的剑攻如飞凤,猛烈异常,动如游龙,翻江倒海,而裴子衿的速度之快,已到身形闪烁时,是眨眼之间,剑与剑的碰撞是火花四溢,而两人的打斗救如星辰碰撞,速度之快看的人应接不暇。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过了不下数百招,树林中的树木全被夷为了平地,变成一片荒芜。
容煦站于地面,他胸口连中两掌,嘴角血迹斑斑,此刻他只觉心肺疼得厉害。
而反观裴子衿,他身形笔直,衣衫干净到仿若不染一点尘土,依旧是如谪仙一般的存在,脸上没有一点狼狈之色。
容煦自己的武功就已经是宗师了,而裴子衿不是容煦的前辈但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容煦,可见他内力是比较深厚的,武功与上一辈的宗师前辈有的一比。
容煦知道,若再战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于是,他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容煦施展轻功,转身离去,而琉璃见形势不利,便也施展轻功跟着容煦一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