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笛声。
坐在椅子上借酒浇愁的容煦听裴子佩吹曲,只觉心烦意乱,一气之下,将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
酒杯瞬间碎成渣子,残留的酒水浸湿了毹氍。
吓的裴子佩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自容烨下旨将容煦禁足在奕王府三月后,容煦日日心情不佳,她每天都会变着花样折磨裴子佩,也会每天有事没事就找裴子佩撒气。
他对裴子佩羞辱打骂,而每每对裴子佩撒完气后,容煦就找郎中大夫开最好的药治她的伤保她的命,容煦还强逼郎中大夫,用最好的药治她,不许给她留下后遗症。
裴子佩战战兢兢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容煦,她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容煦起身,怒气冲冲的走到裴子佩面前站立。
容煦刚伸手,裴子佩以为容煦又要将她暴打一顿撒气,她下意识的叫出声还撇过脸后,伸出双手去抵挡。
容煦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喝了酒的他醉的厉害,他恶狠狠命令道:“把外衣脱了,自己躺去榻上。”
不敢违逆容煦的裴子佩闻言,只能一脸委屈,蹑手蹑脚的走到榻边,慢悠悠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只是裴子佩的外衣还未脱光时,容煦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快速走到裴子佩身边,一把将她扑倒在床。
后脑勺和床板的碰撞让裴子佩本能的蹙眉,呻吟出声。
容煦不会顾及她是否受伤,他此刻只想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他弄不清,到底是裴子衿被容熙拉拢了还是那个人背叛了他!
但不论是出于哪种情况,容煦心里就是心有不甘。
想当年,他在霍北城杀方莱守霍北,一战成名,后又跟随容晖东征西讨,大杀四方,是何等威风?
容煦在年轻时最瞧不起的就是容钰,因为容钰只读了一肚子的之乎者也,就算他精通治国之道,但性格软弱,心地良善的他在容煦看来,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书呆子,软骨头。
就这种能文不能武的废物,容煦一度怀疑,容晖是脑子被驴踢了,所以才会立这个废物为太子?
而容煦最为佩服的就是他哥——容淮
容淮在十七岁时因岑岭之战一战成名。后又替容晖四处征战,容淮既为兴朝戍边过,也曾被容晖所信任,在朝中监国过。
容淮监国时,颁布了均田制。
此制度是按人口数来分配田地。
诸男夫十五以上,受露田四十亩,不栽树者谓之露田。
妇人二十亩,奴婢依良。
丁牛一头受田三十亩,限四牛。
所授之田率倍之,三易之田再倍之,以供耕作及还受之盈缩。
人年及课则受田,老免及身没则还田。奴婢、牛随有无以还受。
诸桑田不在还受之限,但通入倍田分。于分虽盈,没则还田,不得以充露田之数。不足者以露田充倍。
诸初受田者,男夫一人给田二十亩,课莳余,种桑五十树,枣五株,榆三根。非桑之土,夫给一亩,依法课莳榆、枣。奴各依良。限三年种毕,不毕,夺其不毕之地。于桑榆地分杂莳余果及多种桑榆者不禁。
诸应还之田,不得种桑榆枣果,种者以违令论,地入还分。
诸桑田皆为世业,身终不还,恒从见口。有盈者无受无还,不足者受种如法。盈者得卖其盈,不足者得买所不足。不得卖其分,亦不得买过所足。
诸麻布之土,男夫及课,别给麻田十亩,妇人五亩,奴婢依良。皆从还受之法。
诸有举户老小癃残无授田者,年十一已上及癃者各授以半夫田,年逾七十者不还所受,寡妇守志者虽免课亦授妇田。
诸还受民田,恒以正月。若始受田而身亡,及卖买奴婢牛者,皆至明年正月乃得还受。
诸土广民稀之处,随力所及,官借人种酹。后有来居者,依法封授。
诸地狭之处,有进丁受田而不乐迁者,则以其家桑田为正田分,又不足不给倍田,又不足家内人别减分。无桑之乡准此为法。乐迁者听逐空荒,不限异州他郡,唯不听避劳就逸。其地足之处,不得无故而移。
诸民有新居者,三口给地一亩,以为居室,奴婢五口给一亩。男女十五以上,因其地分,口课种菜五分亩之一。
诸一人之分,正从正,倍从倍,不得隔越他畔。进丁受田者恒从所近。若同时俱受,先贫后富。再倍之田,放此为法。
诸远流配谪、无子孙、及户绝者,墟宅、桑榆尽为公田,以供授受。授受之次,给其所亲;未给之间,亦借其所亲。
诸宰民之官,各随地给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六顷。更代相付。卖者坐如律。
诸宰民之官,各随地给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各六顷;更相代付;卖者坐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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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田制一经颁布,成功提高了兴朝的农业生产率,也抑制了土地兼并和贫富分化,但时间久后,也出现了弊端,例如许多平民百姓都出现了占田不足的现象,而随着土地兼并和财政收入的减少,兴朝需要向百姓征收更多税款,最终导致均田制崩溃。
而均田制也是在容烨上位后,容烨在蒋婷的劝说下给废除的。
容淮监国时,还在朝堂上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朝中文武有一半是他向容晖举荐而来。
而也就是在这时,容淮功高望重,受朝中一半文武所追捧。
至于替容晖去鄞州戍边,他一去就是五年,将鄞州守的固若金汤,外敌不敢来犯。
建兴二十三年,古月国曾带兵来犯过一次。
那一次,是容淮派出去的探子提前得到线报后回来向他禀报。
那时,容淮手中只有一万兵马,而古月国的镇威将军雷纲手上却有十万兵马。
容淮闻言并不慌张,他心中已有对策。
他命人去城外挖壕沟,壕面宽二丈,深一丈,底宽一丈。
再把挖壕沟时所堆积的土块运入城中,烧成石砖后,他又命人挖了十条地道,以备不时之需。
待容淮将一切准备就绪后,而远处的雷纲也带着十万大军风驰电掣的向鄞州城飞驰而来。
因为十万大军骑马太快,他们风风火火的往鄞州城楼下赶去,所以在还没到达鄞州城楼下时,一部分人就陷入了壕沟中,容淮见此,疾呼放箭。
鄞州城楼上密密麻麻的飞箭如灵蛇般穿云破雾,向城下士兵齐刷刷的落下。
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一轮又一轮的剑雨快如闪电般射进每一个古月将士的胸膛,箭尖锋利无比,箭身从人体穿插而过。
“轰~”一声巨响
鄞州城楼上驾起的大炮,炮声如雷,震耳欲聋
打出的火球在空中似流星划过天际,又似陨石坠地,落地时,砸的敌军人仰马翻,炸的敌军死伤无数。
不少敌军被炸飞,狼烟滚滚,烽火连天,焦糊味和着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轰~”
大炮接二连三,源源不断的向敌军投射而去,搭配着漫天箭矢,场面恢宏而凄凉。
火球落于敌军身上时,熊熊烈火,烧的敌军痛苦不已,惨叫不断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呼叫呐喊、咆哮哀鸣在天地间不停回荡。
十万大军还未开打,先损一半。
雷纲无奈,只能下令,让剩余的五万人立即撤退。
第二日天微微亮时,雷纲带着休整一夜的五万古军,扛着轒韫车和云梯前来攻城。
容淮见此,命令士兵分为三部分人。
第一部分人拿着弓箭,点燃大炮将楼下古军射杀或轰炸而死
第二部分人搬来油桶,点燃火把,一边用挖壕沟时所炼制的砖块加固城楼,一边将油淋在云梯上,放火烧梯。
第三部分人,从地道行走,在古军、马匹踩踏的战场上,随意拉人的腿脚。
许多古军还未到达城墙边,就被潜藏在地地下的兴军拉入地道直接杀死,也有些没有陷入地道的古军,被拉的直接摔倒在地又或是绊倒一大片,再被从天而降的箭雨给射杀而死。
至于那些架着云梯准备攀登上城楼的古军,全部被兴军泼下的油,点燃的火给活活烧死。
有些幸存者,从云梯上滚落而下,他们身上的火虽被熄灭,可他们的脸上身上却被烧的血肉模糊,滋滋冒油,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而有些则是直接被烧死,从而化作森森白骨,长眠于鄞州城楼下。
而随着砖块加固城楼,城楼被码的越来越坚固。
随着长时间的交战,鄞州城楼下,白骨成山,血流成河,随处可见的尸体残缺不全,尖锐锋利的箭矢遍地都是。
一场血战下来,除了雷纲战败而逃外,其余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
容淮是个善于用兵打仗之人,他知道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用计谋算计雷纲所带来的十万大军,在保证自己不会失败的同时也不会错过任何击败敌人的机会。
容淮两次战役,都是以少胜多。
他在兴朝早已声明远扬,群臣拜服,可是容晖的心是长偏了的,在三个儿子里,容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