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躺下看着天空很蓝,头顶上还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又感觉没什么不好了,到了这步田地,谁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呢?面子是给别人看的,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巧巧和团子都是被自己的娘抱着出来,到现在还没有醒,一被放到温暖的棉被里两个人的头又挤在了一起,活像刚出生挤着取暖的同一窝小奶狗。
都住在一块,安置完闲下来两房的妇人们就开始议论昨晚着火的事,昨晚他们也好奇得很,只知道里面乱糟糟的还火光冲天,可是里面也没人出来给他们开门,知道出事也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更不知道死的人是哪家的。
现在大将军府的人出来了,个个毫发无损,而老族长那房没见一个,自然心里就有了猜测。
现在听妯娌们一说,听说死了这么多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叹息和唏嘘声,世事难料,谁想到一念之间去抢那个大通铺,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果然应了那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不属于自己的硬抢也是要遭报应的。
林氏说的话不久就得到了证实。糖霜刚刚生火煮粥锅都没有热,不长脸的人就打破了门外的这片宁静。
急轰轰冲出来的是老族长和大头四兄弟,景永盛那三个嫡亲儿子倒是没有死,可也没有出来,一个被踩断了腿,一个断了右手,一个头发都被烧没了。
三头四头的眼里还有泪痕,啧啧,自己的娘没了,起码还知道流几滴眼泪。
但是大郎二郎的脸冷冰冰的又眼睛冒火,看不出一点伤心的模样,就是景永盛刚刚死了结发老妻,脸上也只是有点阴沉,并不见一点悲伤,一个个看着他们的眼睛也恶狠狠的,果然想来碰瓷。
“贴上你们大将军府果然就没好事,我们这房死了十三人,你们看怎么办吧?不好好解决,我们是不依的。”大头的话冲口而出,应该早就想好了,语气咄咄逼人,好像真的有人欠了他们家银子还是杀人没偿命似的。
景长宁被气笑了,油布铺好后一家人都坐了下来,现在也不怕他们挑衅,也没有人站起来:“解决?有什么事你们找刘爷解决去,这驿站也不是我们的,着火了关我们什么事?”
二郎也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出了麻烦,照说应该是让族长解决去,怎么现在老族长解决不了啦?贴上我们没好事还敢来贴,不怕死的吗?”
二郎语气有点阴阳怪气,除了三叔家里读书最好的就是他,果然读书人的嘴巴都是酸溜溜的,也不知道老族长听了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