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轻哼,接了。
“大嫂。”
“岁岁。”容南烟声音低,似乎是压着什么情绪,“你在哪儿呢?我在君悦府,可你不在。”
她竟然直接登门了?
可见是真着急。
倪穗岁笑,“大嫂,三哥为了让我能过清净日子,把我藏起来了。大嫂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岁岁,你大哥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话,就这么坚定,你家当年的事儿和你大哥有关。我还是想劝你好好想想,毕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况且你大哥位高权重,以后他上去了,你们不是也沾光吗?”
倪穗岁不搭腔。
“岁岁,你忍心看着他们兄弟反目吗?老三宠你,为了你,家族荣誉也不顾了。现在是谁也拦不住他,只有你才能让他停下。岁岁,别因为外人的诽谤误会你大哥,酿成大错啊。”
真不知道容南烟,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
周亦知是她枕边人,当年做过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为了自己丈夫开脱,还真是拼命。
“大嫂,如果你只是为了劝我收手,晚了。”倪穗岁轻声笑,“要知道,我们的婆婆,三哥的母亲都拦不住我。你?别太自不量力。”
倪穗岁很少说狠话。
不擅长威胁人。
所以这一刻,她说出的每句话都是真情实感。
她其实一直恨,恨周亦知,恨周准,恨容南烟。
当年那件事,周亦知家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岁岁,你真的!”
容南烟的话没能说完,倪穗岁挂断了手机。
她喊庄园里的服务生,让人拿鱼食过来,打算好好喂一喂这几条贪吃的锦鲤。
*
穗穗的小爪子好了,从猫包里放出来。
吴嫂不让它出去,出去了,锦鲤池里的鱼就遭殃了。这鱼都是从日本进口过来的,一条也不少钱。
好在穗穗也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安稳得很。
不过它最近有恶习,就是偷喝倪穗岁杯子里的水,因为这事儿老中医又给倪穗岁摸了半天脉,怕猫有细菌影响胎儿。
“要不然让穗穗跟我睡吧。”吴嫂笑着,“这猫金贵,到底也没有人金贵。”
倪穗岁原地不动,就看着他们折腾。
她看向老中医,“知道我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吗?”
“太小了,摸不出。”老中医道,“别听网上胡扯,什么看舌苔就能辨别男女,要是真到了这个程度,那是成神了。”
“……好吧。”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