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秦适徒连忙说道:
“外臣知晓匈奴人的一些机密,若是方将军能放过外臣一家,外臣定当全盘托出,助方将军早日赶走匈奴,攻占北境三州。”
“如此,也算是外臣将功赎罪,如何?”
“秦适徒!你敢!”一旁的耶律阿迟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他不可思议的瞪向秦适徒,同时朝对方冲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耶律阿迟靠近秦适徒,他身后的两名士兵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耶律阿迟紧紧抓住,使其不得挪动半分。
“秦适徒!〞耶律阿迟奋力挣扎,嘴里依然不停地叫骂着:
“你这个狗奴才,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对于耶律阿迟的咒骂,秦适徒却仿若未闻,只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方伟忠,等待着他的答复。
耶律阿迟见挣脱无望,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秦适徒,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那表情,仿佛要将秦适徒生吞活剥一般。
此刻,他有些后悔,后悔占领蔡上县后,他只顾着享受,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将事情都交给了秦适徒去处理。
耶律阿迟心中虽然极其愤怒,可这又有什么用?
如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适徒与方伟忠交涉。
方伟忠听过秦适徒的话后,一直盯着对方。
从秦适徒的表情来看,他的话,不似有假。
不过,这也使他陷入了两难之境。
一边是秦适徒所承诺的匈奴机密,以及可能带来的巨大战略优势,这无疑对早日赶走匈奴、攻占北境三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而另一边,则是一众百姓要求严惩秦适徒这种奸逆小人的呼声。
一众百姓认为秦适徒的行为不可原谅,他当然清楚,百姓意愿不可忽视,若他轻易放过对方,必定难平民愤。
方伟忠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无比纠结。
到底是选择为了匈奴人的机密,暂时放下对秦适徒的惩处。
还是为了顺应民意,而放弃那诱人的机密和战略优势?
此刻,他心中有点后悔,不该为了获取民心,公开审判秦适徒。
“哎。”方伟忠叹了口气。
若是当初他能悄悄处理这件事,或许就不会如此纠结。
那样,他既能得到秦适徒所掌握的机密,又能杀了秦适徒,以泄民愤。
可现在他若假意答应秦适徒,再将对方杀了,虽然可平泄民愤,但之后,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信誉,必定会受到影响。
一众百姓,定然会认为他们不讲信用,出尔反尔。
一旁的耶律阿迟,似乎也察觉到了方伟忠的难处,心中一喜,立即转头看向门外的一众百姓,煽动道:
“前天晚上伺候我的两个女奴,就是秦适徒帮我找来的。”
“只要他看到谁家的女儿稍有姿色,便在我面前百般谄媚,说要将那女子带来给我享用。〞
“当然,他仗着和我的关系,在这城中为非作歹,肆意搜刮你们的财物,中饱私囊,我也是知道的。”
“毕竟,对于我来说,他在为我们匈奴人办事。”
“这种恶贯满盈之人,说句实话,若不是他对我们匈奴人有用,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他对你们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们能原谅他?”
“难道你们就这么放过他,让他再逍遥法外,继续残害你们。”
“如今,是他用生命来偿还的时候了!”
“这种人不死,简直天理难容!”
耶律阿迟的一番话,犹如一把盐酒在一众百姓的伤口上,让他们心中的痛苦与愤恨再度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