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家出来的时候，陈冬至总觉得丈母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娘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刚走出去没多远的距离陈冬至就问了今晚没跟他在一起的媳妇。

钟如意笑着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这下搞得陈冬至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娘说我什么了？”

“没说你什么，夸你好呢！”钟如意实话实说，一开始钟母听说他偷吃药就为了不让她生孩子的时候还觉得很疯狂，但是细想人家这是为了她闺女，她又释然了。

两人回了家，过完夜生活以后，陈冬至照旧起床烧水洗漱。

把丢在床边的两个嗝屁袋捡起来准备拿去丢掉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破了。

他有些慌乱，拿着嗝屁袋看向昏昏欲睡的钟如意，“破了。”

他一句破了，引得本来快睡着的钟如意都瞬间清醒了，一骨碌翻起身，就见男人手里拿着个破了洞的嗝屁袋。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钟如意看他脸色实在不好，看样子都快有阴影了，连忙安慰道，“破了就破了吧，又不是一次就有，之前咱们不也没用吗？”

陈冬至抿抿唇，觉得自己实在是粗心大意，只顾着享乐这么重要的东西破了都不知道。

“没事没事，我等会洗洗就好了。”钟如意起身拉着他，出去灶房坐着一起烧火。

很快水烧热以后，陈冬至看着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透了才算了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镖局没什么活，段镖师接了两单私活，来问过他要不要一起。

陈冬至摇头拒绝了，他现在一心想知道一个月前那个嗝屁袋破了以后媳妇会不会真的有了。

但这一个月时间里钟如意该吃吃该喝喝，每天不是在作坊帮忙就是去镇上菜馆子里。

“真的没有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冬至小心翼翼的摸上钟如意的肚子，还是平坦的，一点也不像怀孕的样子。

钟如意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这个月男人每天至少要问五次，一开始她还能有点耐心，现在直接不搭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发现自己来月事了，她也没直接告诉陈冬至，只是把沾到了少许血迹的衣物堆在盆子里，让他去院子里洗洗。

“！！”闷不做声的陈冬至刚把上面的几件贴身衣物洗了，手拿到下面的裤子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

他咧着个嘴把衣服洗了又晾了，随后就亦步亦趋的跟着钟如意身边，看她炒菜做饭还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锅铲，“你去坐会，我来吧！”

钟如意嗔他一眼，“这下安心了吧？”

“嗯！”

“要是真的有了怎么办？”

“...那就生。”不然还能咋办？陈冬至心想就算真的生，一个就好，无论男娃女娃他都爱！但现在还是先不生，他这心里还没准备好。

就在村里人还在忙忙碌碌摘西瓜的时候，果园的苹果树上已经开始挂第二次果了。

青绿色的小果子挂在枝头上，两三个成一束，一枝就能长个几十个。

纪江跟赵狗熊两人穿梭在其中，把枝头上一些长歪了的果子摘下来丢进背着的背篓里。

摘下来的果子都是品相不好或者长得太密的，为了避免争夺营养，钟如意这才让人摘了，要是谁想要就拿些回去，没人要她自己带回家去了核切成片晒干，可以泡水喝。

村里六叔公看她果园里一天能摘几筐青果子，讨了些去，第二天就制成了冰球，去了果核，串成串浇了淡黄色的糖浆上去，放一放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