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至前几天早早的就起来上山捕猎,但是除了抓些山鸡兔子什么的,鹿却是很少再能抓得到,有时候见到它们,一听到鸟鸣声,它们就会被惊跑,胆子有点小了。
无奈,他把抓到的兔子都先养了起来,到时候兔子下崽,再把长大的兔子拿去卖掉。
既然连着几天没抓到大的猎物,他决定先不上山去了,在家劈柴挑水,喂鸡喂鸭喂猪,除了洗衣做饭的事被陈母干了,其他都被他包揽了。
清早,陈母端着木盆,正端着要去河边洗衣服,就遇到了同村的几个婶子也是同样端着木盆要去洗衣服,一见到陈母要去洗衣服,都打了招呼。
路上,同行的一个婶子问陈母,“陈家的,你家冬至过完年都该有二十二了吧,该给他寻个媳妇了。”
“对啊,要不是去当了几年兵,冬至这个年纪在咱们村里孩子都能下河捞鱼了,冬至他娘,你也该早点给他找个媳妇。”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附和,陈母也觉得儿子是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但她说了好几次,儿子从来都不正面回应,有时候多问几次就跑山上去,过了饭点才回来。
陈母内心叹息,大儿子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是如此,沉默寡言不爱和人打交道,纯纯是个闷葫芦,自己和走了的丈夫都不是这种性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成这个性子的。
等陈母洗完衣服回了家,就见儿子拿了块木头在削,见陈母回来,抬头喊了声娘,就又低着头削木头,看形状是个小弹弓,应该是做给小满的。
吃饭的时候,母子几人围坐在一起,陈母又提起陈冬至的终身大事,“我听你刘婶说她娘家弟弟的女儿今年十七岁了,模样长得不错,手脚也勤快,你,你要不要见见。”
见儿子低头吃饭不说话,陈母叹了口气,“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打光棍吧,你这好手好脚的,又不是村里的王赖子。人家王赖子是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才找不到媳妇,你呢?这么好一个人不成亲不找媳妇,难道你真想打光棍,像王赖子那样吗?”
陈母恨铁不成钢,儿子刚回来的那几天,她只觉得心里高兴,但现在都一个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人家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他呢?让他去相看姑娘也不愿意,整天就抱着他爹那些打猎的工具往山上跑!
小雪见她哥一直低头默默吃饭,只能给陈母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别说了。陈母都纳闷了,不愿意接触女孩子,难道自家儿子是断袖不成?
吃完饭后,陈小雪去找陈母,见她一直闷闷不乐好像是有心事,就知道她还在为哥哥的婚事烦恼。
“娘,大哥如今无心婚事,你要给他一些时间,毕竟大哥才刚从前线回来没多久,别太逼着他。我看钟婶家的钟三哥也至今未婚,钟婶也没那么急着要他成亲,您也该放宽心,说不定哪天大哥就开窍了。”
“唉!”陈母叹了口气。没说其实钟母也挺着急的,她家小儿子今年二十岁了,钟母最近也有在打听谁家有适龄姑娘的,到时候问问两人愿不愿意见面。
听钟母的意思,钟家老三虽然长得高大人也精神,但是媒人介绍的几个姑娘和钟老三接触后都没有下文了,媒人偷偷去打听说是姑娘都嫌弃钟老三太憨了,不会讨姑娘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