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姬慎想起林家两个姑姑初次见他时的热切,顿时觉得明天吃席是一场挑战。
“林家伯父,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我先回去一下。”
林文耀急切追问:“陆将军,明日吃席,你来不来?”
“来,肯定来!”姬慎答得很爽快,回到自己的小院,就召集人紧急议事。
议事主题,就是他明日去林家村吃流水席,如何避开给他牵媒拉线的七大姑八大姨?
冬日的清晨,寒气袭人,林文耀家的院子里,挤满过来帮忙的热情村民。
许桃花穿着一袭正红色的新衣裳,头戴金簪,耳戴金耳环,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腕上戴着金手镯。
像一只忙碌的老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进进出出,惹得不少村民羡慕不已。
“看见没,五婶带着金首饰,全都是实心的。”
“那可不,她家立夏那么会赚钱,还能买空心不成?”
“五婶牙缝里省银子多年,可算熬出头了,次子和长孙都考中秀才,次孙还成为从七品百户长。”
“你是不是漏算孙女,我听说林家这么大的家业,全是人家立夏挣来的。”
“是呀,五婶家的儿子孙子有出息,孙女也很有出息,一个这么会赚钱,一个有本事嫁到京城......”
“要我说,嫁到京城的林小雪不算,她一个人嫁去京城享清福,五婶及五叔可没沾她半分光,听说还差点儿连累娘家人被灭门。”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立夏比小雪强,人家立夏还没出嫁,就给娘家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
“强个屁!”陈菊花听到这儿,气得满脸绯红。
“林立夏再厉害,迟早有一天要嫁人,就她那凶悍的样子,以后谁敢娶?”
凑热闹的众人,看到陈菊花这副急眼的模样,顿时各个找个理由散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周婶翻个白眼,转身避开陈菊花的方向。
向来与周婶爱拌嘴的刘婶很认同这话:“对,恼羞成怒的人,发起疯来耽误吃席。”
原本热闹的人群,一会儿散的就剩下陈菊花一人。
陈菊花满眼怨毒瞪着许桃花,两个老东西藏着掖着一辈子,非要分家才露真本事。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对,若是早知道,怎可隐忍她这么多年?
感受到陈菊花怨毒的眼神,正享受村民恭维的许桃花,收起脸上的笑走过来。
“老二媳妇,今天是我家立春成为从七品百户长的流水席,你敢闹幺蛾子,别怪我今天不给你娘家人脸面。”
陈菊花咬紧牙,怒视着许桃花,心中气得牙痒痒。
死老东西。
去年跟她说话的时候,还不敢这么硬气。
今年下半年发家后,就越发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不去死呢?
看着陈菊花一脸怨毒的模样,许桃花拧紧眉头,一手扶住腰,一手指着陈菊花。
“老二媳妇,我家老二已经考中秀才,村里谁不羡慕你这个秀才娘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看着许桃花手腕上明晃晃的金镯子,陈菊花嫉妒的发狂。
她谋算一辈子,吃糠咽菜多年,连个空心的金镯子都没有,凭什么这个死老太婆,有一身实心金首饰?
死老婆若有个意外,这场流水席就办不成了吧?
“娘,你看我这个秀才娘子,连一件像样金首饰都没有,把你这个金镯子借我戴戴?”
说着,陈菊花对着许桃花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