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余喊得撕心裂肺:“二哥,你好毒的心,你要害死我们......”
杨兴多疼的龇牙咧嘴:“二哥,疼死我了,你再不同意,我要与你断绝关系......”
杨母怒视着杨兴志:“老二,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要看着你几个兄弟死?”
“怎么会这样?”杨兴志惶恐的摇头,想不明白事情为何变得这样严重?
村里打媳妇的又不止他一人,为何他这么倒霉,连累全家跟着受罪?
为什么林文雅忍这么多年,这次就把事情闹得这样大?
和离,还把孩子让林文雅带走,以后村里人定会戳着他脊梁骨骂他窝囊废。
杨大河等半晌,等不到杨兴志回答,他气得扯着杨兴志的头发,转动方向看向杨文昌。
“杨兴志,你再看看,咱七爷爷最宝贝的胡子,都因为你被削去一半,你还想怎么样?想被除族吗?”
听见杨大河连除族都搬出来说事,杨兴志这下彻底崩溃了,‘呜呜呜’哭起来。
他挣开杨大河的手,跪着挪到林文雅跟前,抓着林文雅的手哭起来。
“文雅,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你,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和离,我以后事事都听你的。”
“文雅,孩子们不能没爹,文雅,我能打猎挣钱,我保证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咱们不和离......”
看着跪在她面前忏悔的杨兴志,林文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当年杨兴志打猎摔伤腿,住在林家养伤期间,他们两人互生情愫,她喜欢杨兴志高大威猛,还有一手打猎的好本领。
央求娘同意杨家求亲。
婚后才发现,杨兴志是个愚孝男,婆母稍微一挑唆,他就对她拳脚相向。
她肠子都快悔青了。
一不敢给娘家添负担,二不想正视自己选错夫婿。
稀里糊涂受这么多年委屈。
这些年,杨兴志早就把他们之前最初的那些美好打没了。
如今,娘家侄女兴师动众,用尽各种手段为她出气。
眼看着要达成目的时。
她再同意杨兴志的哀求,那岂不是笑话一场?
想到这儿,林文雅掰开杨兴志哀求的手,反手捡起骨头,堵住杨兴志的嘴,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
林文雅走到儿子杨武明跟前:“武明,娘与你爹和离后,你顶立门户,你怕不怕?”
“娘,我能吃饱饭吗?”杨武明舔舔唇,还在回味肉骨头。
听见儿子这话,林文雅心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杨兴志是猎户,年轻时经常能打到野鸡野兔打牙祭。
杨兴志想得到老娘一句‘孝顺’的夸奖,任由婆母亏待她与几个孩子,磋磨她与孩子。
打回来的猎物,婆母向来偏心长子长孙,偏心小叔子,轮到她与孩子,连菜汤泡饭都吃不饱。
“武明,待娘与你爹和离后,娘和姐姐挣的银子,就不用上缴给你奶奶,足够你和武亮吃饱饭。”
听见能吃饱饭,杨武明眼睛一亮:“娘,能吃饱饭,我什么都不怕!”
听见儿子这话,杨兴志更加慌神,不停摇头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可惜,在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杨兴志那一头。
林文雅拉着儿子杨武明走到杨文昌跟前。
母子两人‘噗通’跪下。
侄女为她做的够多,最后一步路必须他们母子自己走。
“七爷爷,您是杨家村最有学问的人,求您为我们母子做主,我要和离,带着孩子过。”
“七爷爷,我不要杨家的房子及农田,只要我这些年挣的工钱,还有晓娴晓惠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