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雪与弟弟妹妹寒暄几句后。
就拉着陈菊花进屋,把林家大房给她的添妆全交代清楚后。
又道:“娘,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误导我,爷爷奶奶,大伯,大堂哥,二堂哥,立夏他们一直待我不错。”
陈菊花一口血梗在喉咙,咬着牙:“我的傻女儿,你怎么又上当了?”
林小雪一脸懵:“娘,我上什么当?”
“小雪,你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你大伯家最近办灸棒作坊,方子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
“你爷爷偏心眼,私下给你大伯的,按道理,本来就有你爹一部分。”
林小雪沉默,一时分辨不出该信谁?
陈菊花叹气:“小雪,娘不会害你。别看你爷爷奶奶大伯他们给你这么多舔妆,娘敢说,以后等林立夏那个死丫头出阁,他们给的更多。”
“小雪,你万不可被这点儿小钱迷了心窍。对了,他们肯定是看你要进京做贵人,想用这些银子攀附你。”
林小雪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会儿觉得自己所见是真,一会儿又觉得自家娘说的没错。
门口的林文辉听不下去了,踏着沉重的步子进屋,深深看陈菊花一眼:“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小雪讲。”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陈菊花瞪着林文辉,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林文辉沉默半晌,在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子:“小雪,这是爹跟人借的,不多,只有五两银子,京城开销大,爹尽力了......”
“林文辉,区区五两银子,你这个当爹的好意思拿出来......”
陈菊花一开口,林文辉就听不下去,丢下钱袋子,转身就出门。
陈菊花气得跺脚:“小雪,你看看,看看你爹那个窝囊样......”
*
见林立夏很防备躲闪自己,姬慎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定定看着林立夏。
“陆鸡肾,这块令牌不能给你。”林立夏提着背篓就走。
“全当我偿还他那十两银子的恩情,我不掺和你们之间恩怨。”
看着林立夏离去的背影,姬慎拄着拐杖追上去:“林立夏,那块令牌当了,能当不少银子。”
林立夏顿住脚步,转过头:“陆鸡肾,你当我傻啊?这令牌一看就是麻烦。”
姬慎憋着笑,一本正经又开口:“林立夏,我用五百两,跟你买这块令牌?”
“五万两都不卖。”林立夏狠狠跺脚,为痛失五百两惋惜:“这是原则问题。”
谁知道她把令牌给陆鸡肾,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到时候又给林家招惹麻烦。
有钱,没命花。
找谁说理去?
看着林立夏朝着勾魂河的方向走,姬慎这次不逗她。
“林立夏,你可知黑鹰卫丢了令牌会怎样?”
“怎样?”
“轻者逐出黑鹰卫,重者连累全家命丧黄泉。”
“......”万恶的旧社会,林立夏瞳孔放大一瞬,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么说,他已经遭遇不幸?”
“林立夏,你将令牌给我,我保证不牵连你们林家,余莫若不死,我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