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茶摊上坐着个眼尾带刀疤的男人,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挤挤眼,匪里匪气!
“爹,走快些!跟人流走!”林立夏心生警惕,钓着小毛驴,汇入出城的人群中。
回头看见刀疤男一行四个人,不咸不淡依然坐在茶铺喝茶,她暗松一口气,当自己是多心,却不敢掉以轻心。
当铺前。
洛子夙拿着新鲜当出来的五百两银子,连同之前的三百八十两,正要朝怀中揣,就被人一把抢走!
“洛子夙,不是说穷得要去卖身了,怎么还能当出来五百两?”
“云无痕,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废话,你把我家底都搜刮光了,害我去深山打野猪卖银子。我不得想想法子啊?正好,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不用当了。”
云无痕抽出自己的三百八十两,正要朝怀里揣,就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大男人熏什么香?”
洛子夙急得大叫:“云无痕,银票你不能拿走,我等着翻本。”
“洛子夙,你还赌博?钱更不能给你!”云无痕牵起马就走。
洛子夙更快一步,爬上马背,抓住缰绳:“云无痕,银票不给我,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嘿,跟我耍无赖是吧?”云无痕冷笑一声,纵身上马,抓紧缰绳就拍马走。
“我不信你能耗过我!”
*
连绵起伏的山峦,错落有致,形态各异,仿佛置身于宁静而秀美的画卷中。
林立夏一边钓着小毛驴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心情正美滋滋。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前方路上冒出四个男人,穿着短打布衫,手中拿着一根比她胳膊还粗的棍子。
是刀疤男!
曾闹腾着要看娃娃鱼的那个刀疤男,也是在茶铺蹲点的刀疤男。
许是酒铺闹鬼的幕后主使者。
林立夏定定神,想明白其中关键,却不打算与对方撕破脸。
她怕激怒对方。
骑驴跑,不现实。
驴倔起来,比劫匪还恐怖。
“夏夏,爹拖着他们......”林文耀从小毛驴上跳下来,急得面红耳赤。
“爹!你别说话!”林立夏从小毛驴身上跳下来,止住她爹激怒山匪。
“诸位好汉,想必是遇上坎了,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林立夏把手中的草,全部喂到毛驴的嘴里,依依不舍摸着毛驴的脖子。
“好汉,粮食连同毛驴,你们想要,都牵走,咱们结个善缘。”
话音一落,惹得对面四个男人,‘哈哈哈’大笑个不停。
听见四个男人笑得很猖狂,林文耀腿抖得开始打摆子,明明怕的不行,却挡在女儿跟前不退半步。
“夏夏,爹听人说,山匪劫道,不蒙脸就是要灭口!”
“爹,我知道,你别激怒他们,我想办法!”
林立夏同样压低声音,默默吞下解药,手中握紧烈性软筋散。
他们站上风口。
能不能活命?
就看这两瓶烈性软筋散管不管用。
失准头怎么办?
还有面粉!
“杠子,磊子,老的交给你们,一棒打死,别弄太大动静,扫老子的兴!栓子,你去给老子望风!”
卢刀疤吩咐完,一脸淫笑,朝着林立夏的方向走来。
身后跟着两个长得很壮的男人,笑得很猖狂的看着林文耀。
“怂包,把头乖乖伸过来!”
林文耀吓得牙齿打颤,紧紧挡在女儿身前,他不怕死,就怕女儿受辱。
“我给你们钱,求你们放过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