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简话音未落,在场几人已是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慕容冲震惊之余却也不禁质疑道:“江陵周围虽然无险可守,但也不至于一个月便被凉军攻破,这个消息属实吗?”
慕容冲的疑虑也不无道理,江陵虽然没有什么险关可凭,但毕竟是一座大城,再加上其乃是国都所在防御力量更不必说,如何就这么简单便被攻破了?
这时张简却是冷冷一笑:“坚城如何?兵多又如何?孟君五千人马都能将江左搅个天翻地覆,凉军并卫伏十万余众,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慕容冲也是参与过勤王之战的,听到张简的话亦是哑口无言,除了摇头长叹恨其不争,又能奈何呢?
“属下以为值此巨变除了要确认消息属实外,还需谋划接下来该当如何,这一路来我们有益州各县供给粮草,可现在我们到了建平,这几千人吃饭便成了问题。”
王勉可不关心什么江陵能守多久,作为张简身边负责管理钱粮文书的主官,他在意的是这一路上张简故意行军迟缓,虽有地方提供粮草但损耗亦是极大,再加上收拢伤兵更是让粮草变得拮据,如今到了建平没有了地方供应,这几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就在张简一个头两个大之时,一旁的季信却是再一次雪上加霜,直言建平现在除了张简这几千人马,还有韩钊留在白帝城的几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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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简才算是彻底明白,感情韩钊是把他们都扔在这不管了。
“韩钊身边没有了军队,他又到长沙做什么呢?”
季信望着张简低声答道:“据说江陵城破后,秭归侯曹灿便率领兵马退到了长沙,想必韩刺史是到长沙与曹侯会合去了。”
“既是合兵为何又要抛弃兵马?”
季信接着答道:“禀太守,凉军封锁了沿江渡口切断了长江水道,韩刺史若是带着兵马怕是很难快速到达长沙。”
“我就日韩......”
张简骂到一半愣是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不过这韩钊还真就不是个东西,屁都不放一个就把上万人马都给撂这了,看来在他韩钊眼中自己这些人也只不过是些难以控制的乌合之众罢了。
“这还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我们才在蜀中一载,这外面就犹如翻天覆地一般,现在我们困守建平,接下来该当如何,诸位有什么想法不妨都说一说。”
张简话说的诚恳,但并有人真敢说些什么,毕竟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说一说的问题,卫节一死楚国势必大乱,谁又敢去轻易说一说呢。
“我等唯大人之命是从,您就下令吧!”
随着甘锐粗犷的声音响起,慕容冲、王勉、季信也都躬身一礼,齐声道:“请大人下令,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
张简见状虽然面带笑容,但目光之中却无一丝一毫笑意。
“你我众人身处如此巨变,该当如何非是我一人一言可以轻断,不过我即为建平太守,那这辖地内的事我自当担起尽心竭力。”
接着张简在与王勉等人稍作商议后,便下令将建平治所牵制白帝城,并留慕容冲把守夔州,同时从即刻起封锁长江水道和陆路所有道路,至于钱粮之事则是交给了王勉还有孔朗。
现在的张简除了巩固防御预防东西来犯之敌已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当然江陵那边接下来的战事也是关乎着整个时局,一旦凉军趁势渡过长江荆南大军不能抵挡,那楚国将会被拦腰斩断,到时益州将何去何从张简不得而知,但是他自己绝对会被阻绝在这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只盼陆甲、曹灿等人能够抵挡住凉军的进攻,不然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