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的那个人?”郭鸣一脸懵逼的顺着高翔的目光也向上看去,“这屋脊上难道有人?”
“哈哈哈!”高翔见郭鸣会错了意,急忙摇头笑道:“此屋脊非彼屋脊,之前我在挑动张简与韩钊相斗之时,张简曾命人带话给我,曰:吾居蜀中,如坐屋脊,左顾则左,右顾则右,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听了高翔的解释,郭鸣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也不禁玩味一笑:“张简此话何意?”
高翔叹息一声嘴角微撇,“张简此话何意并不重要,但却是在提醒我们张简此人的重要,韩钊入川手无兵权下无党羽根基,只要我们益州世族齐心韩钊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唯有这张简算是诸方之外的一股势力。“
郭鸣却是不以为然道:“张简手下不过区区万余人马,孤军在川粮草辎重尚需我们提供,如此之人有何重要?”
高翔轻笑道:“切莫小觑张简,此人虽然出身布衣可能走到今天自有其本事所在,更何况现在蜀中韩钊触手可及并且容易得到的就属张简这支人马了。”
“哼!我等为朝廷守卫边境抵御凉国,便是念在朝廷秉政宽仁,如果此番朝廷同意在蜀中颁行此法,别怪我郭氏一族不买他的账!”
高翔不动声色微微瞥了一眼郭鸣,佯劝道:“不至于,不至于!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不至如此,眼下除了要紧盯江陵和韩钊的动向,还需着手拉拢张简,并且联络袁悠之试探其心意,袁悠之虽然与我们不睦但毕竟这蜀地还需蜀人治,想来他也应该晓得其中的厉害。”
韩钊的转变引起了蜀中世族的震动,但韩钊的上疏到了江陵却好似石沉大海,因为此时此刻的卫节已然没有了关注益州的心思。
正统二年初春时分
凉国一面佯装与卫节订盟和谈,一面暗自集结布置军队备战,而此时的卫节刚刚收到王行云击溃孟君收复建康的消息,正可谓傲气正盛,如何会想到凉国会在此时向自己进攻。
凉国也正是料到了此节,就在卫节为收复建康大摆庆功宴之际,凉国以泾阳王皇甫文业为主帅,大将姚柱、李开为辅,将兵五万,并会和襄阳的卫伏直杀奔江陵而来。
而此时的江陵真可谓毫不设防,就在不久前卫节夺了太傅陆甲和大将曹灿的权力并将二人远放,朝中众文武立时开始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被安上二人党羽的帽子而受到牵连,不得不说此情此景与太清朝末期是何其的相似。
也就是在卫节享受着大权集于一身,恢复楚国大业的喜悦时,凉军入境的消息总算是传到了卫节耳中。
起先卫节对于凉军打过来的消息是不屑一顾完全的不相信,直到凉国与卫伏的联军出现在纪南城下时,卫节才彻底慌了手脚。
奈何这是两国交战而不是烧香拜佛,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如梦初醒的卫节此刻抬首四顾才发现整个江陵城周围竟无一人可用。
此次进军如此顺利也完全出乎了皇甫文业等人的预料,但是几人并没有被眼前的这些蝇头小利冲昏头脑,皇甫文业一面遣李开抢占长江渡口断绝江陵城退路和来援的军队,一面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清理江陵城四周的抵抗力量,不待卫节喘息的功夫,凉军便已将江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