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安顿后,慧岸立即用传讯符,将消息汇报给了陈青竹。
陈青竹对此十分满意,吩咐道:
“你先整合军队,做好反攻准备。本座明日便来支援。”
要减少伤亡,自然是需要她亲自出手的。
虽然她也没能力以一人之力尽灭十万大军,但只要善用修真手段,是可以很快击溃敌方军心的。
军心一崩溃,哪怕胡族铁骑再悍勇,也只能被单方面追剿屠杀。
胡族军队这次进攻,原本只是进行威慑,因此打了一个多时辰没攻上城墙,便退军了。
第二天原本是来询问辽东军投降意愿,却惊愕地发现,城墙上的旗帜换了。
从原本黄底黑边的魏字旗,换成了红底黄边的“渡厄”旗。
这个消息传回了胡族大营,胡族统帅极为震怒,立即让人将裴骁带了过来。
裴骁一进帅帐,就被一个酒盅砸在了额头上。
闪躲不及,他的额头上立即血流如注。
裴骁又愤怒又屈辱,目光如刀地看向胡族统帅:
“巴图台吉这是何意?我军与辽东军还在谈判,就如此苛待降臣,传出去不怕人寒心吗?”
巴图破口大骂:
“你这魏狗还有脸提辽东军!辽东军早他妈投了渡厄军了!”
裴骁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突然就投了渡厄军!我们的谈判明明才刚开始!”
巴图恶狠狠地看着他:
“本帅现在怀疑,你是故意为辽东军争取时间,好让他们能等来渡厄军!”
裴骁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立即为自己辩解:
“巴图台吉这话毫无道理,难道多出这一两天,你就能攻破永平城?”
巴图却是丝毫不讲道理。
也或者说,对于投降来的魏狗,他不屑讲道理。
“好啊,你竟敢藐视我胡族铁骑,可见骨子里还是和那些高高在上的魏人一样瞧不起我们!”
“来人,把这有通敌之嫌的魏狗押回盛都,交予汗王处置!”
就这样,裴骁便不由分说被押解下去,关进了囚车,送往八百里外的盛都,完全断绝了再次手握权柄的可能。
而巴图则在第二天选择全军出动,集中所有兵力和火力,打算趁着渡厄军与辽东军尚未融合,强力攻破永平城。
然而,陈青竹此时已经抵达了战场,来到了城楼之上。
当敌方的炮车驶入城下,尚未开始进攻,她便一跃而下,来到了敌军阵前,凌空而立,用御物之力将一台台炮车漂浮在半空中,收入了纳物符。
每台炮车重达四五千斤,要让它们漂浮到数丈高空,可比当初用一两百斤的石头砸人要费力多了。
但陈青竹依旧大费周章地将它们弄到了空中再收取,为的便是在两军面前展现神迹。
倒也不枉费她这番辛苦,此举的效果十分惊人。
在胡族大军看来,便是辽东军城墙上,突然飞下来一个发光的白衣人,像是神仙一样凌空踏步,飞到了他们阵前的高空中。
只见她一抬手,阵列最前方炮车便一个接一个地飞向了空中,在阵阵奇异的白芒中,突然消失在了她手里。
回过神的将领连忙大喝:
“还愣着干什么,火枪手,弓弩手,朝空中射击!把这妖人射下来!”
一时间,无数的铅弹,箭矢都朝空中射去。
若是一般人,立刻便被扎成了蜂窝了。
然而,事实却是,那些铅弹箭矢在半空中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样,根本无法近她的身。
那发光的白衣人收完了一个区域的大炮,又收另一个区域。
不管他们是试图把炮车藏起来,还是试图用人去托住炮车,通通没有作用。
炮车依旧飘入空中,消失在了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