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娘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此事需要观主许可,今日我爹他们上香的时候必定会问的,晚上应该就有答复了。我们可以回秦家等消息!”
乔师友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我当傻子糊弄?”
若他们真的有心帮忙,如何会把珍娘母子全部接回去,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他走上前来,右手从脖子处往上捏住珍娘的下巴:
“说实话吧娘子,你爹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答应?”
珍娘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那只手上面两根手指掐住的是下巴,下面的三根手指却直接掌控了咽喉。
说话的同时他下面三根手指开始发力,便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珍娘试图挣扎,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这与死亡威胁没有任何区别。
明明应该恐惧,可珍娘的心在这一刻却凉了个彻底。
先前见乔师友如此急迫地想攀附张家,她只是有些失望。
她曾以为丈夫饱读圣贤书,最是人品高洁志向远大。
可那件事便能看出,往日里他不过在她面前说得好听,真正面对利益诱惑,和世间那些汲汲营营的小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高贵的自尊心都抛在了脑后,多次催促她去求岳家。
而如今,他所表现出来的,便不仅仅是爱钻营攀附了,而是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之前父亲把元哥儿接走,她尚且觉得只是有备无患。
可如今见他这几欲杀人的样子,她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做出拿元哥儿威胁自己的事。
事到如今,她还真想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他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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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不仅我爹不会同意,就是我,也一样不会同意!”
“你也别想着再诓骗我爹,你的那些诡计我全都跟我爹说了!”
乔师友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开始,就被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尽在掌控的小妇人给骗了!
顿时怒火冲脑,狠狠收紧手上的力道:
“贱人!竟敢出卖我!”
珍娘脖子上的疼痛愈加剧烈,呼吸也陡然不畅。
可她的心却越发地冷了。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
她为自己嫁给了这样一个虚伪狠毒的人感到悲哀,想到未来一辈子都无法脱离眼前的人,想到他或许还要利用自己和元哥儿要挟她的父母,她便觉得无比绝望。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帮你!你有本事就直接掐死我!”
她艰难发出声音。
心中只觉得,若是被他掐死,他就算不偿命,也一样前途尽毁下半辈子都得在牢狱里度过。
到时候,元哥儿只能依靠外家,对父母和元哥儿反而都是一件好事。
乔师友果然被她激得手上越发用力。
然而,他到底还是不敢和她同归于尽,也或者是理智回归了脑子,在珍娘快晕倒的时候蓦然松了手。
待珍娘稍微缓过劲来,便见乔师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笑道:
“贱人,你以为你们不同意,我便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