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文官比较大胆,强行看向天空,想看清楚金甲神将的样子。
崇政殿内又是一阵骚乱。
安佑帝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想出殿迎接。
偏偏提前进去的大臣就是为了这一刻,死死地挡在皇帝身前。
或死死跪着,或者弯腰挡在皇帝身前。
皇帝走到哪边,他们就挡在哪边。
甚至有些不怕死的御史大臣,开始扒拉皇帝的衣服。
安佑帝又惊又怒,却脱身不得,于是喝道:“蔡丞相!”
蔡安丞相只得拖着老弱残躯,喊道:“皇上这是出殿迎接有功之臣。”
“张……公子在襄阳城大败天金国五万铁骑,昨天又将粘罕押解进都。”
“难道如此功劳,都不值得皇上亲自出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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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诸位,可有此大功?”
安佑帝顿时会意:“哼!尔等是嫉妒贤能么?”
一众大臣弯腰拱手,齐喊道:“微臣不敢。”
口上道歉,身体都不让分毫。
一位大臣大声道:“皇上,这张天以仙神自居,纵使有些许道行,有功于国,却万万不可让他进朝呀。”
“皇上找一处名川大山册封于他,他若肯远离朝堂,臣等自当上门请罪,是我等心胸狭小。”
“若是他不愿去,非要盘踞朝堂,臣等今天就撞死在这里,以死尽忠。”
又有大臣道:“皇上,你看那白玉蟾,屡次相召都不肯入朝,只顾四处云游,那才是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
“此子带着凶兽入朝,又装神弄鬼弄出如此大阵仗,哪有一点得道高人的谦逊?”
“定然是妖孽无疑,皇上,请三思呀。”
蔡安丞相道:“诸位,究竟要如何,也得先迎他进殿才可商量。”
然后语气一变:“若是将如此一位大功之人拒之门外,连皇上都见不到一面,就发配到深山大川。”
“传了出去,岂不是让那些为国效力的将士心寒?”
“若是引起兵变,你们负责么?!”
诸臣为之一静!
没想到丞相在这个角度拿捏他们,顿时措手不及。
南安朝虽然制约武将,却又依赖武将。
张天在襄阳城先后两次大败天金国,战功都已证实。
文官口上说是册封名川大山,但在将士眼里,可能就是穷乡僻壤了。
若是大功之人得不到封赏,反而被贬去深山野岭之地,易地而处,文官自己都想反了。
特别是襄阳城,与张天纠葛最深。
一旦造反或者降敌,那整个南安朝都将门户大开,离亡国不远矣。
一众文官面面相觑,想找个人说话破局。
最后,尚书史浩只好道:“皇上,不如以战功之名,迎接这张公子入殿。具体如何封赏,等他进来再说。”
事情到了如今地步,想不让张天进殿,已经不太可能的了。
尤其是蔡丞相扔出的这一把王炸,炸得众人措手不及,谁也不敢背“兵变”的锅。
只要皇帝不是以迎接神仙的名义,一众文官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安佑帝点点头:“既然无人反对,就依史卿家所言。蔡丞相,随朕出去迎接有功之臣。”
“遵旨。”
一个小太监跑到崇政殿门口,大声唱诺:“皇上有旨,亲自迎接襄阳城功臣,诸位大臣就位。”
不一会,外面的大臣陆续就位,地站在张天身后。
等一切准备妥当,安佑帝身后跟着蔡丞相等廖廖几个官员,从大殿内走出。
看到笼罩在紫光之下的张天,安佑帝震惊的神色掩饰不住。
什么帝王城府,在这天地异象面前,都黯然失色。
徐闻、铁东、苏儿、卓平等人马上跪伏在地。
“哈哈哈哈,”安佑帝故作大笑,“张天公子在襄阳城屡破天金国大军,生擒粘罕大将,使得国家山河得以安宁,真乃天下英雄!还请张天公子进殿一叙。”
张天也不点破他,淡淡道:“有劳皇帝。”
安佑帝叫自己称呼张天为公子,张天没有面露不满,心中稍安。
就怕仙人生气,转身御气飞走,那就悔之晚矣。
张天一步跨出,紫光随之消失。
黑暗的天上隐隐有庞然巨物缓缓上升,消失在云层之上,众人那种压抑感才稍稍松开。
徐闻跟在张天的身边,小声快速道:“仙师,跟在皇上左侧的就是当今丞相。”
“姓蔡名安,字非京。乃三朝元老。”
“据说他原本是尘世中的一个迷途小书童,路遇未成年的安太祖,结为玩伴。后来考中进士,安太祖以国赐名曰安。”
“嗯,知道了。”张天微微点头。
进入崇政殿,只见一大群不肯出去迎接的大臣,早已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