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一个女子,你以为我能对姑娘怎么着?左不过是她旧年怕是藏了我家大娘子的东西,有你撑腰,她不说实话。”甘棠道。
“藏了什么东西?”阿福问。
“少说也值个上百两银子,你说姑娘是你的女人,你来赔?”甘棠常年跟在李嬅身边,耳濡目染,那眼神要狠起来,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上百两?这娘们还欠了债?”阿福眼珠子一转,立马改了主意,双手叉腰往外走,“快审吧,审不出来,说好不关我事啊。”
齐峰怕阿福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屋里只剩下三个姑娘,谢婼婷站在墙根处,面墙站着,甘棠走到床边。
床上的被褥也不知本来就是灰色,还是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甘棠嫌弃地推开,坐在草席上。
“宋归雁,还记不记得我?”宋归雁目光无神地缩在床上,甘棠撩开宋归雁的碎发。
宋归雁像是没听见有人和她说话似的,一动不动,甘棠坐着等了等,双手掰动宋归雁的脑袋,让宋归雁看着她。
老张传回的字条上说,宋归雁被宋家人逐出族谱、送给三里坡的一个懒汉,定华长公主便吩咐甘棠走这一趟,今时今日,甘棠亲眼见证着宋归雁的狼狈模样。
“甘,甘棠。”宋归雁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再无神,多了些自惭形秽。
“还认得我,不错。”甘棠点点头,谑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你一个卑微庶女,殿下有心栽培你,你偏要嫁人,嫁给一个假传圣旨的罪人。”
“假传,圣旨?”宋归雁不敢相信,畏惧地咀嚼着字眼。
“贺祈兴假传圣旨,他效命的人为了万无一失,自然就见不得他活着了,而你,成了替罪羊。”
甘棠叹了叹,“殿下被人暗算,现在是长公主,不是东宫储君,当初你一直跟着殿下,那些反对殿下改革的臣子,难说不会拿你开涮,你未必就能活得多顺畅。”
“话说回来,我就活得好好的,你不急着嫁人,好好跟着殿下,你过得再不好,也不会比现在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