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李嬅早就从江振的言行中猜了出来,从沈红蕖嘴里听见这些话,她还是惊诧。
“此话怎讲?”李嬅手摇纨扇,平静问。
“他亲口承认的。”沈红蕖看着李嬅的侧脸,“殿下囚禁驸马,驸马常常辱骂殿下,不知殿下是否知情?”
“知道,接着说。”李嬅唇角不屑地弯了弯。
“有一回,他自己说,他为了殿下,绝不留下野种,而殿下却与别的男子生下孩儿,将他置于何地。我听他话里有话,问他,他想敷衍过去,狡辩说我听错了,我不依不饶逼问他,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他承认是他指使郎中在我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我腹中的孩儿,并不是我过度悲伤哭掉了,是,原本就保不住。”
“我不应当相信他请的郎中。”沈红蕖涕泪连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嬅起身,吩咐怜儿安抚。
怜儿坐在床沿抱着沈红蕖,为沈红蕖擦眼泪,李嬅不忍旁观,背对沈红蕖问:“可清醒了?你还当江振当初甜言蜜语要娶你,是真的倾心于你?”
“殿下,您要当心,先前,他是以为玲珑居的孩子是殿下与风郎君的,昨日他要杀我,我听见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李嬅转回身,沈红蕖顿了顿,抚着心口顺气,才说:“他说,日子不对,殿下离开他半年不到,怎么可能瞒天过海生下一个孩儿,那孩儿的岁数也对不上。他说殿下肯定是想气他,才不知从哪捡来一个孩子,等他杀了我,他与殿下之间再无阻碍,他就能与殿下做一对恩爱夫妻。”
江振没有见过阿宝,古俊生却见过,古俊生如此在乎他的驸马爷,不是他与江振说三道四才怪。思及此,李嬅眸光冷厉下来。
“他要做恩爱夫妻,本宫就好好送他下地狱。”
“殿下,您也想杀了江振吗?”沈红蕖不寒而栗。
“本宫怎么对江振,不是你该管的。”李嬅再次背过身,朝门边走了两步,“养好伤后,你有何打算?”
“殿下,您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