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木羽,白色玉兰与他,不该有什么特殊交集。
就算他不是木羽,白色玉兰,所有花色的玉兰,或许也应当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淡出。
“大概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几树玉兰花,以为好看,便记下了。”
“噢,是吗?”林信卷起画纸,如玩弄扇子一般,一手上下摆动,一手一时握住,一时放开。秦子城自以为回答得十分真诚,实则林信心底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林信将画纸放回画缸,秦子城后退几步,为林信让路。
“稍后小姐来学画,不知大人有何指点?”
“你是嫦儿的师傅,她该学些什么,你做主就是。”
送到画室门口,秦子城以为总算应付过去,林信站在虞美人花丛旁,不再往前。
“大人有何吩咐?”秦子城问。
“老夫怎么瞧着,你有几分眼熟?莫不是故人之子?”
“小人早已忘记过往,若小人真是大人故交之子,不胜荣幸。”秦子城道。
“或许,是老夫眼花了。老夫会为你留意,能为你寻回身世,也是积德行善。”打量着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林信面带微笑,神色耐人寻味。
“大人之恩,小人无以为报。”
“对了,木羽,你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林信继续往前走,随手从花坛中折了一朵雪白色的虞美人,拿起来嗅了嗅,又将之丢入花坛。
“大人何出此言?”
“昨日你深夜出行,老夫想着,你也只能是寻亲。”
“不敢隐瞒大人,昨夜,小人本想去冷氏医馆一趟。”行迹被客居之所的主人家发现,秦子城解释道。
“好端端去医馆,你何处不适?”
“不是小人。小人曾为杨家大公子的夫人作画,杨公子赏识小人,与小人交好,小人感念朋友之谊,期盼他夫人早日康复,夫妻二人和乐美满。”
“寻医问药,原属寻常,其实你与老夫讲明,老夫断无不放人的道理。”
“回大人的话,小人一个外人,记挂别家夫人的病情,白日去,人多眼杂。认得的,清楚小人并无非分之想,不认得的,什么龌龊之语都说得出来。杨夫人冰清玉洁,小人不敢带累,大人清正贤明,小人住在大人府上,更不敢毫无顾忌。”林信慢慢往前走,秦自城随行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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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人言可畏。”林信道:“那冷氏医馆的冷郎中,医术是好的,他早就该进太医院了,宫中多次招揽,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