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点了点头,“是的,老爷,这种技术叫做‘滩晒法’。据说,南方沿海的一些盐场,已经开始采用这种新技术,不仅产量比传统的‘煎煮法’高出数倍,而且晒出的盐颗粒更细,颜色更白,品质也更好。”
“哦?竟有这等事?”我来了兴致,“孙掌柜,你对这‘滩晒法’了解多少?可有把握引进?”
孙掌柜面露难色,“回老爷,这‘滩晒法’虽然已经在南方沿海地区流传开来,但具体的操作方法,却鲜有人知。我曾派人四处打听,但都无功而返。”
我沉吟片刻,这“滩晒法”的确是个好东西,如果能引进我的盐场,必将大大提升我的竞争力。
“老爷,我倒是有个想法。”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渔家女忽然开口说道。
“哦?林姑娘请讲。”我对这位精明的渔家女一直颇为欣赏,她的见识和胆识,远非一般女子可比。
“我自幼跟随父亲出海打渔,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新奇玩意儿。我听说,在遥远的海外,有一种叫做‘荷兰’的国度,他们的制盐技术十分先进,或许……”林渔家女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们可以派人去一趟‘荷兰’,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
“去海外?”我心中一惊,这可是个大胆的想法,但也充满了风险和未知。
“老爷,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必须冒险一试。”林渔家女语气坚定,“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她的这番话,让我动容。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能将海外的先进技术引进来,那我的盐场,我的事业,必将更上一层楼!
“好!就依林姑娘所言,我们派人去‘荷兰’!”我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孙掌柜,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找到精通航海和外语的人才,组建一支可靠的队伍,前往海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荷兰’的制盐技术带回来!”
“是!老爷!”孙掌柜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渔家女。
“林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啊。”我感激地看着她。
“老爷言重了,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林渔家女微微一笑,“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我知道,一场新的征程即将开始,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林渔家女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道。
“海外的技术固然重要,但……”林渔家女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块盐块,轻轻捻了捻,“更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些技术与我们本地的情况相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我看着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说的没错,引进技术只是第一步,如何消化吸收,才是关键。
“你说得对,”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波澜壮阔的大海,心中豪情万丈,“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林姑娘的话点醒了我,海外的技术固然先进,但生搬硬套未必适合本地情况。我招来盐场的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和他们一起研究从孙掌柜那里搜罗来的“滩晒法”资料。
起初,老师傅们对这些新奇的理论和图纸嗤之以鼻,认为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煎煮法才是正道。我并不气馁,耐心地和他们解释滩晒法的原理,分析其在产量、成本和品质上的优势。
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决定先划出一小块盐田进行滩晒法的试验。我和林姑娘,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起,按照图纸上的步骤,平整滩面、修筑堤坝、引海水灌溉……
过程虽然辛苦,但我们干劲十足。林姑娘心思细腻,总能发现一些我们忽略的细节,并提出改进的建议。渐渐地,老师傅们也开始被我们的热情所感染,偶尔也会过来帮忙,甚至提出一些宝贵的经验之谈。
经过反复试验和调整,我们终于成功地用滩晒法生产出了第一批海盐。看着阳光下闪耀着洁白光芒的盐粒,我们所有人都激动不已。老师傅们也心悦诚服,纷纷感叹这海外的技术真是神奇。
然而,好景不长。
这天,孙掌柜急匆匆地来到盐场,神色慌张地告诉我,城里最近出现了很多关于滩晒法的谣言,说这种方法晒出来的盐有毒,吃了会生病。更糟糕的是,我们订购的一批修筑滩田的石料也迟迟没有运到,供应商说最近山体滑坡,道路被封,无法按时交货。
我心中一沉,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并非巧合。
“老爷,我打听到……”孙掌柜压低声音,“这一切都是李师爷在背后搞鬼!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滩晒法的事,就四处散播谣言,还暗中指使人阻挠我们购买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