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又是一脚踢过去:“口出不逊,再叫就把你舌头割了。”
这一脚踢在陈衙内软肋上,说不上太用力,但既然叫软肋,哪怕他酒喝的多身子有些麻木,也立刻疼痛起来,嚎道:“你们都不想活了,我爹可是吏部侍郎!”
赵柽见状在上面哼了一声,周处“噌”地一下拔出雁翎刀,雪亮刀片闪烁,吓得屋内的女子登时尖叫出声,赵元奴失色道:“公子,这……”
只见周处拿刀往陈衙内脸上拍了拍,陈衙内便是酒醒一半,认出刚才就是这人打他,此刻又拿刀来,不知想要做甚。
周处道:“你这厮惹我家公子不高兴,再敢多言一句,管你侍郎的儿子,还是尚书的孙子,先割舌头再割鼻子,把你削成人棍丢下楼去,让你那侍郎老子见了都不认得!”
“啊……”陈衙内这时肋下还在疼痛,又感着那刀光森寒冰凉,便是毫毛都倒立起来,吓得堆做一团,再也吭不出个半字来。
赵柽淡淡道:“丢那边站着去!”
周处立刻拎起陈衙内到墙下,冷笑道:“好好站着,站不好让你变成人棍!”
陈衙内不敢多言,却一眼看到吴衙内正鼻青脸肿靠墙呆站。
他心中纳闷对方为何在此,却见吴衙内不停给他使眼色,两人平日厮混久了,倒是熟悉彼此小动作,领会了对方意思后就是心头一抖,急忙学起吴衙内,贴着墙边站好不动。
周处走回前面,向赵柽禀报了阁外情况,然后道:“公子,适才打斗中失手杀了个人……”
他此言一出,阁内女子立刻慌乱起来,杀人乃是大事,尤其在东京开封府,天子脚下,是要问重罪的。
赵元奴紧紧抓住赵柽衣角:“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柽面无表情道:“死的是什么人?”
周处道:“是樊楼的打手,乱战中了被吴小刀戳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要害。”
“啊!”一听是樊楼的人死了,屋内女子更怕,别看这些女伎衣着光鲜,实际上除了花魁名花之外,剩下的在楼内并没有什么地位,本就是卖身给樊楼,平素里又被管着,一听客人居然把楼里的打手杀了,个个都吓得哆嗦起来。
赵柽看着众女子,又瞧了瞧蜷在自家身边仿佛小猫一样的赵元奴,淡淡道:“杀就杀了,再来惊扰一样杀了!”
此言一出,所有女子都傻眼,梅娘在那边“呜呜”两下喉头滚动,竟然直接晕倒过去。
赵元奴紧紧抓着赵柽手臂,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周处又道:“公子,要是开封府……或者朝上的人来?”
赵柽道:“他们若来,带进阁中就是。”
周处领命,转身出去。
屋内女子此刻噤若寒蝉,赵柽瞅了瞅她们,笑道:“个个都发什么呆,还不奏一曲破阵子来听!”
(本章完)